靳海生是灤河劍派宗主的親弟弟,年約四十來歲。相貌堂堂,額頭寬廣,目光深藏,偶爾閃過一道智慧之光。
此人衣著得體,像高門世閥的貴族,多過於江湖豪強。端坐衙堂內,左手託著茶杯,偶爾目光一掃,看向院中的血衣衛,眉頭擰成一個結。
“眼中血光繚繞,戾氣凝於眉心,凶神惡煞環身,是殺人太多,還是功法所致?”
他早就聽說過血衣衛的傳說,真的見面後,才發現傳說不及現實萬一。眼前的血衣衛,簡直就是血海地獄中的修羅惡煞,兇戾的氣息環繞全身,相隔數丈遠,他都能聞到一股噁心欲嘔的血腥味。
依稀之間,他的腦海裡出現一方地獄般的景象,無數人在血海之中沉淪……
“大哥的決定,不知是福是禍!”
來兩河縣之前,他還很有信心,但見到血衣衛後,靳海生就些患得患失。窺一斑而知全貌,透過這些血衣,靳東海已在腦海中勾勒出陳錚的大概形象。
這是一個心性陰狠之人。
陳錚起家之時,曾在漁陽郡掀起腥風血雨,酀州五派八幫之中,豪門世族滅門無數,死的不可計數。
“候爺到!!”
一聲大喝傳來,靳海生心神一震,連忙起身,從衙堂內走出。
一位二十來歲青年,身穿青衣,步履輕盈,跨過門洞,進了衙堂大院。身後跟著數名血衣衛,個個神情冷漠。
“好一個漁陽候!”
靳海生心神劇震,以他先天七層的修為,竟然窺不出陳錚的深淺。只覺這位青年人深不可測,氣息如深淵,迎面走來,一股冰寒之氣撲面而至。
受到陳錚氣機衝擊,靳海生腦中幻象叢生。
陰風環繞,白骨如山,血海滔滔……
“嘶……”
相比血衣衛,這位陳候爺才是真正的絕世大魔頭。只是一縷氣息外露,就讓他心驚膽顫,好似置身於地獄之中。
“傳言,漁陽候陳錚出身於黃泉魔宗,看來是不假了!”
無論陳錚的出身,只是一個漁陽候的身份,就足以讓天下不敢小覷。靳海生三步並兩步,迎了上來,拱手抱拳道:“灤河劍派,靳海生見過陳候!”
靳海生打量陳錚的同時,陳錚也在打量著靳海生。他有些不明白,灤河劍派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當年,莫延昭開闢洞天。神都城中,灤河劍派的許應亭夥同青雲宗丁勉等人,圍殺自己。若說許應亭的舉動沒有得到灤河劍派的允許,陳錚絕不相信。
如今,靳海生親自上門,是想要化敵為友嗎?
伸手不打笑臉人,靳海生又是靳東生的親弟弟,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灤河劍派果真有心交好,對陳錚平定平安郡,將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甚至因為灤河劍派的態度轉變,平安郡半數城池會不戰而降。也因為如此,灤河劍派也引來了陳錚的忌諱。
若非靳東生深居淺出,讓人摸不到深淺,陳錚必然親率高手,覆沒灤河劍派。
陳錚並沒有與靳東生客氣,拱手還禮,直接步入堂衙中,大馬金刀的坐下。一道血光由眸中閃過,聲音冷漠的問道:“本候與灤河劍派向無交情,不知靳副宗主所來何意?”
靳海生的臉色微微一沉,瞬間被他掩藏起來。灤河劍派在酀州也是一方豪雄,跺跺腳整個酀州都要震三震。
而他也非一般人,先天七層的修為,到哪裡不是被人奉上座上賓。如今,卻被陳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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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好在靳海生心府深沉,臉上不露神色的站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恭敬的遞給陳錚,道:“這是家兄的親筆信,請陳候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