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錚擺了擺手,道:“先去長留縣,報復之事,從長計議。”
“候爺……”
血衣衛心有不甘的叫道,突然看到陳錚臉色陰沉,冷哼一聲,猛地打了一個寒戰,皆不敢再出聲。
雖然無懼,但一波接一波的刺殺,也叫人煩不勝煩。傷不到陳錚的毫毛,卻也能噁心死他。為免在遇刺客,陳錚一行人加快速度。
二十多里的路程,不到小半個時辰,就看到了長留縣的縣城。
“止步!”
陳錚突然一揮手,血衣衛齊唰唰的停下、
前方,營帳連綿,殺氣瀰漫天地之間,慘烈的氣勢,遠隔數里之外,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候爺,城外似乎經歷了一場大戰!”
看著死傷狼籍的戰場,殘旗飄蕩,戰馬嘶吼,一名血衣衛走到陳錚的跟前,小聲說道。
陳錚亦皺著眉頭,打量著長留縣與城外的軍營。一杆高高的“袁”字旗,迎風激盪,發出烈烈地聲響。
軍營十里連環,佈置的井然有序,不時的看到一隊隊巡邏騎兵從營中奔出,在營外三里之內巡遊一圈,又從另一道轅門進入大營。
數萬大軍兵臨城下,把長留縣團團圍住,想要進城的話,必然驚動袁軍。一旦被袁軍發現,就陷入了數萬大軍的汪洋大海之中,即使以陳錚的修為,想要脫因,也要費一番手腳。
回頭看了一眼擔架上的莫離,陳錚皺起了眉頭。
“血衣衛在城外有無秘密據點?”陳錚看了一眼躺在擔架上的莫離,忽然問道。莫離是進不了城了,只能留在城外養傷。
“啟稟候爺,距離白洋淀渡口十里之外,有一處據點。”
“先把莫離送到據點養傷,再想辦法進入長留縣城。”
陳錚收回目光,對血衣衛說道。一行人抬著莫離,掉轉方向,繞過長留縣城,往白洋淀方向而去。
七百時白洋淀,蘆葦叢生,水路複雜。若有不熟悉地形的地進來,七拐八轉,不需片刻就暈頭轉向,不辯東西。
這是一處天然的藏兵之所,易守難攻。若遣一支偏師以白洋淀為根據地,足以牽制漁陽郡數萬大軍。
駐守長留縣的魯敬德非泛泛之輩,深知白洋淀的戰略地位,早在三年前,就在白洋淀設下水軍營寨,截斷大河下游,與長留縣成犄角之勢,遙相呼應,使的袁軍無法從下游偷襲。
白洋淀十里之外,有一座山丘,背倚七百里湖面,亂石嶙峋,草木繁盛。山的陰面,是一條羊腸小道,只要一人行走。
陳錚跟在一名血衣衛身後,穿過羊腸小道,到達一片亂石灘前。亂石灘上長著四五棵歪脖子樹。這名血衣衛走到樹前,伸手扣擊樹幹。
一陣有節奏感的聲音響起,瞬間,樹根下的草皮翻動,一個人影從地下鑽了出來。
陳錚眼中閃過一道異色,樹下竟是一道地道。
“血衣衛真的成了挖地道的好手!”
他發現,血衣衛很喜歡把秘密據點設立在地下,也不知是跟誰學的。
“屬下拜見候爺!”
一名血衣衛鑽出地洞,連忙向陳錚躬身行禮。
“進去再說!”
陳錚揮揮手,示意身後的兩名血衣衛把莫離接入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