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地洞,深不見底,不斷有寒潮從洞口溢位。所有人看著地洞,一動不動。
拓跋野的眼中射出一道寒光,陰沉道:“這就是朱子洞天的入口,不會是你們理宗作的陷井,專門坑大家的吧?”
“拓跋野,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溫廣仕怒目圓瞪,對著拓跋野大叫道。
正魔兩道齊聚,絕不能讓拓跋野把屎盆子扣在理宗身上。面對漆黑幽深的地洞,溫廣仕也有些發憷,意外之極。
在不確定地洞有沒有危險前,誰都不願意冒險。
“朱子是理宗的祖師,應由理宗帶頭,派人一探究竟。”拓跋野提議道。
“憑什麼!”
溫廣仕不樂意了,朱子創立理學,被理宗尊為祖師,但理宗的創派祖師不是朱子。想要理宗為眾人火中取栗,拓跋野打錯主意了。
這裡是雍州地界,太一道派的地盤。溫廣仕根本不怵拓跋野,釘對釘鉚對鉚,與拓跋野針逢相對。
雖然二人沒有交過手,但就充溫廣仕不卑不亢,便贏得了正道諸派的好感。
溫廣仕不願帶頭冒險,眾人把目光對向散修武者。沒實力,沒背景,想要收穫,就必須付出。
拓跋野目光閃爍,掃向周圍的武者。
“噫?”
經過陳錚時,拓跋野突然驚咦出聲。
“半步宗師?”
他對陳錚很陌生,正魔兩道十八家宗派的青年一輩,凡臻入先天九層者,他都有記憶。搜遍記憶,對陳錚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到陳錚身邊的秦珂琴,拓跋野眼中一道寒光閃過:“秦師妹也來了,站在你身邊的這位小兄弟是哪位真人的門下?”
此時,賈臻的目光也隨著拓跋野轉移過來,看到陳錚時,臉色猛地一沉:“原來是陳候爺,果真是事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昔日的一條鹹魚也翻身了。”
“嘿嘿!”
陳錚皮笑肉不笑的乾笑一聲,道:“沒想到賈師兄不記的區區,陳錚是否該說一聲榮幸之至呢?”
“哼!”
賈臻眼放寒光,冷哼一聲:“我不與你逞口舌之利,希望陳候爺此次洞天之行,能夠滿載而歸。”
賈臻的話語中飽含殺機,若非時間地點不對,已經動手了。
“也希望賈師兄得償所願!”
陳錚話音才落,拓跋野突然上前一步,死死盯著他,殺氣畢露道:“你就是殺了蒼夜的陳錚?”
面對拓跋野的殺氣,陳錚絲毫不懼,嘿嘿冷笑著。
“他就是陳錚!”
人群中,忽然傳出一聲驚呼。
如今,群雄割據,諸候混戰,天下陷入戰火之中。做為酀州半壁之主的“漁陽候”也進入了天下人的視眼中。
陳錚還不知道,他的名聲已經傳遍天下。
“陳賊,你殺死謝師兄,此仇不共戴天,今日就叫你血債血償!”
突然一聲厲吼,寒光破空而來。
賈臻與拓跋野“嘿嘿”冷笑著,身形一閃,左右包抄向陳錚。切斷了陳錚的退路,逼的他不得不面對突襲而來的寒光。
“賈臻,拓跋野,你們要與我聖宗開戰嗎?”秦珂琴厲吒一聲,瞬間擋在陳錚身前。
滋!!
寒光如潮,劍光揮灑,形成潑天大雨。以陳錚為中心,十丈之內,劍氣呼嘯,縱橫交錯,織成一道羅網,向著陳錚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