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輕候鳴金收兵,回到營寨之中直接向陳錚請罪。
“參見候爺!”剛入軍帳,左輕候便俯倒身軀。
“末將無能,累的三軍傷亡慘重,請候爺治罪!”
今日攻城,陳錚在後方看的清楚,非戰之罪。對於左輕候的請罪,他只是揮了揮,安慰道:“高陽城不是普通的縣城,想要一戰而下純屬妄想。將軍今日一戰,已令敵軍傷亡慘重,不僅無罪反而有功。”
說到這裡,陳錚心中一動,向左輕候詢問道:“不知城上守將是誰?”
“守將乃是楚光弼身邊的左右二衛之一的魏文通!”
想著魏文通守城時的悍勇,陳錚讚歎一聲:“如此悍將竟不能為我所用,可惜!”
陳錚的底蘊還是稍淺了一些,手下可用之將並不多。單氏兄弟的進步雖快,但修為還是差了一點。左輕候的修為倒是不弱,但他身為一軍之主,主要職責就是居中統籌,衝鋒陷陣非萬不得己不可為之。
白世鏡眼珠子一轉,忽然說道:“候爺是起了愛才之心,想要把此人招在麾下嗎?”
陳錚搖搖頭,魏文通乃是楚光弼的心腹大將,絕不可能背主投敵,想到這裡,他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想要招攬此人,也不是不可能!”
陳錚神色一怔,興趣大增。若能招降魏文通,不僅可得一大將,還能兵不血刃的攻破高陽城,一舉兩得。陳錚看向白世鏡,激動地問道:“白兄想到了良策?”
“關鍵還在於楚光弼,若魏文通是忠良之士,只要咱們活捉了楚光弼,以楚光弼為挾,或許可得此將。”
白世鏡說的有幾分道理,楚光弼若是投降,魏文通也就沒有再堅持的必要。而魏文通真如傳言般忠於楚光弼,只要楚光弼在他手上,不愁魏文通不為他所用。
“既然如此,攻城之戰就要避免傷了魏文通的性命。看來要派幾員悍將,直接於萬軍之中活捉魏文通。沒有了魏文通,高陽城旦夕可破。”
“血衣衛何在?”
陳錚忽然大喝一聲,一道血影竄入軍帳,躬身行禮,叫道:“屬下在此,不知候爺有何吩咐?”
“著一隊血衣衛潛伏在刺史府外,一旦城破活捉楚光弼。”
“喏!”
血衣衛得令出了軍帳,陳錚又看向左輕候,吩咐道:“讓將士們飽餐一頓,然後再次攻城。本候派幾名高手上城,協助你活捉魏文通。本候要在今天一舉攻下高陽城,在城內過夜!”
“喏!”
左輕候神色一緊,連忙接令,併發軍令狀:“末將必破高陽城,若不破願受軍令處罰!”
一頓飽餐,大軍出營。
左輕候親冒矢石,過了護城河,於第一線指揮大軍攻城。經過上午慘烈一戰,守軍稍微適應了戰陣,面對城下飛來的石頭,立刻躲在了城垛後面。
看到守軍被投石車壓制,左輕候立刻讓大軍攻城。這一次他以魯敬德為前鋒,率領悍勇之士,要一舉攻上城頭。
黃百韜,趙傳銘隨後支援。
這三人的修為都達了後天九層,雖不如魏文通,但以一敵三,也能堅持片刻。
陳錚隨軍壓陣,身邊站著一位老者,綿衣長袍,面色紅潤,竟然看不出倒底有多大歲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