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劍去神都送信,一夜未歸,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直到中午時,孟凡、許應亭、丁勉因悅來客棧暴露,秘密出城到了洛江幫。
“司馬劍呢?”
看到只有田伯欽一人出迎,孟凡開口問道。司馬劍八面玲瓏,一直對孟凡殷切無比,往常遠隔好幾裡就主動迎出來,今天他到門口了,都沒有看到司馬劍的人影。
田伯欽驚訝道:“司馬劍到神都送信,難道沒有跟你們在一起嗎?”
孟凡看向丁勉,昨夜是他與司馬劍聯絡。
“看我幹什麼?”丁勉一臉的莫名其妙,叫道:“我與司馬劍見面後就到了悅來客棧,我知道他去哪裡了。也許到了煙花柳巷,尋歡作樂,還沒從溫柔帳裡爬出來呢!”
田伯欽馬上搖頭,替司馬劍辯解道:“司馬劍這個人確實油滑無比,卻不是個放縱的人,絕不可能去尋花問柳。”
“既然沒有尋花問柳,人去哪了?”
此時,孟凡等人若是猜不到司馬劍出了事,就太蠢了。
“不好,司馬劍出事了!”孟凡的臉色猛地一變,驚叫道。
其餘的臉色也都變的難看無比,司馬劍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司馬劍腦裡的資訊。他若被殺,倒也一了白了。就怕被生擒,一旦如此,他們的行蹤就徹底暴露了。
“做最壞的打算!”
孟凡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沉聲說道。馬上對田伯欽吩咐:“伯欽,通知法幫主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好的!”
田伯欽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看著田伯欽離去的背影,許應亭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不用這麼緊張吧,這裡可是洛江幫的駐地,就算暴露了又如何?難道陳錚還敢一個人打上門來,真是如此可就太好了!”
丁勉和孟凡可沒有這麼樂觀。
“不可大意,陳錚此人與玄天劍派的顧輕舟交好,據我得到的訊息,琉璃淨土的傳人也與他混在一塊。本宗新晉十大弟子之一的班濯,也與陳錚交好。陳錚肯定會向這些人求援,不來則罷,來則必有依仗。”
“玄天劍派的顧輕舟?”
許應亭大吃一驚,人的名樹的影。正道十宗之一,玄天劍派的外門首席弟子,“天心劍”之名,絕非浪得虛名。
江湖上的普通武者,或許不知道顧輕舟之名,但灤河劍派乃是準三流的宗派,對正道十宗如雷貫耳,顧輕舟這個名字,好似萬鈞巨山壓在他的心口,許應亭眼中透出一絲顧忌。
就連自命不凡的孟凡,臉色亦同樣難看無比。顧輕舟的威懾力不容小覷,猶為心悸的是顧輕舟背後的玄天劍派。
灤河劍派名震酀州,即便在青幽二州,對於灤河劍派的弟子也要讓其三分。東林書院就更不要說了,分屬理宗一脈,朱子的道統,與稷下學宮的關係千絲萬縷,簡直就是青州的無冕之王。相比與玄天劍派這個龐然大物,這二宗就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值一提。
只有丁勉這個出身於青雲宗的弟子,才對玄天劍派毫無顧忌。看到二人似乎被顧輕舟的名聲嚇住了,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之色,重重的冷哼一聲。
“怕什麼,區區一個顧輕舟而已。想當初賈師兄行走天下時,顧輕舟見了都要繞道,怕他作甚。”
“對啊!”
二人恍然,顧輕舟背後的玄天劍派不好惹,但他們有丁勉,只要丁勉在,青雲宗就是他們的靠山。
天下第一宗,不是嘴上說說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屯。陳錚不來則罷,若是來了,洛江幫就是他的葬身之地。”孟凡的臉上閃過一道濃郁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