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驟然之間,黑影瞬移般衝到他跟前,一道凌厲的指勁點在他的掌心上。這人如遭雷擊,發出一聲痛哼,身體後退。
黑影乘機橫跨,一道殘影閃爍,便已脫出了包圍圈。
“陳候爺好高明的輕功!”
忽然,一陣拍掌聲響起,就見身著儒士服的男子越眾而手,對著陳錚稱讚道。
“東林書院?”
陳錚眼中閃過一道血色,別看他從六人包圍中脫身而出,卻一點也不敢大意。暗中運轉白陰風訣,催動真氣,右手緊緊握著泣血刀,全神戒備。
站在他面前之人,氣質出塵,一身的書卷氣,若非剛才親身經歷,無人能相信這是一名半步先天的高手,反應更像是飽讀詩書的謙謙君子。
“東林書院,孟凡,見過漁陽候!”
孟凡手中拿著一根玉簫,面帶微笑,表情溫和,好像見到老朋友一般。陳錚卻不敢小覷,剛才見識過對方的武功,絕對是一個勁敵。
陳錚拱了拱手,看向其他五人,嘿嘿冷笑一聲,道:“不知這幾位又是何方高手?”
“高手不敢當,在下灤河劍派許應亭!區區薄名,恐怕不入候爺法眼!”
陳錚心中一驚,臉上卻是面無表情,沉聲道:“我漁陽郡與平安郡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灤河劍派為何要淌這趟混水,是準備與我漁陽郡開戰了嗎?”
許應亭輕笑了一聲,根本沒有把陳錚的威脅放在心上,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候爺言重了,灤河劍派小家小業,可不敢捋漁陽候的虎鬚!”
嘴裡說著不敢,實際上卻是大膽的很。
“這位又怎麼稱呼?”陳錚目光移向使雙掌的男子。
“朝天門,謝律茂!”
陳錚恍然,就是此人打傷了莫離。腦中一道靈光閃過,突然問道:“你跟謝逢庭是什麼關係?”
“謝逢庭是我侄子!”
陳錚再無疑義,自己殺了人家的侄子,叔叔來報仇,天經地義。
“這三位又怎麼稱呼?”
使刀的男子“嘿嘿”冷笑一聲,道:“候爺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才幾個月,就不記的老朋友了。
青雲宗,閃電刀丁勉!”
陳錚點點頭,沉聲道:“確實是老朋友!”
“長弓衛健!”
使烏金鞭的男子,表情猙獰,眼神陰鷙,閃爍著危險狡詐的光芒。
“茅七三!”
使矛的男子,一臉的絡腮鬍,說話甕聲甕氣,身材高大健壯,古銅色的臉龐,眼中精神四溢。
陳錚微微一怔:“當陽候帳下的八大金剛之一,茅將軍!”
隨後,陳錚嘆息一聲:“本候與當陽候分屬幽酀二州,可曾得罪過當陽候?”
“沒有!”茅七三甕聲說道。
陳錚面帶不解,好似受了天大的冤枉,委屈道:“哪為何當陽候對本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