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肉和尚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緊隨班濯其後,胡一飛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胡吃海喝的神秀,露出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
琉璃淨土非常低調,很少在世俗露面。大離皇朝也有許多寺廟,但多數都是一群吃齋唸佛的和尚,“愛惜飛蛾罩紗燈,打地恐傷螻蟻命”,連只雞都不敢殺,一日三餐全是吃素,有些和尚從出生到死,連油腥味都沒有聞過。
乍然遇到一位葷素不忌的和尚,畫風之美,讓胡一飛有些無法接受,以為遇到一隻假和尚,關鍵是這個和尚長的比他還要帥,這就讓人不能接受了。
“這廝不會是個花和尚?”
面對胡一飛的猜疑,陳錚起身把二人讓到卓前:“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琉璃淨土的神秀。”
看到神秀抓著一隻雞腿正是嘶咬,陳錚的臉色猛地一黑,沒好氣地叫道:“你能不能先別吃,又沒人和你搶。”
“他平時不是這樣的,馬就在前往仙人渡,可能是太緊張了。”
“沒關係,沒關係,我最喜歡這種豪爽性子的人了。”胡一飛提起卓上的酒壺,衝著神秀大叫:“咱是神刀宗的胡一飛,人稱不二神刀,殺人不用第二刀。初次見面,我先幹為黃敬!”
神秀嘴裡寒著一大塊雞肉,都不能說話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多了兩個人,這點餐食明顯不夠,陳錚便吩咐夥計加餐加酒,四個人圍著卓子吃的不亦樂乎。
陳錚放下酒杯,突然對胡一飛問道:“你不是與無極星宮的司徒晴朗混在一起嗎,怎麼今天有空來我這裡?”
陳錚不問還好,他一問胡一飛就氣不打一處來。
“別提了,這廝跟稷下學宮人混到一塊了,一副窮酸的樣子,老子看不慣就不陪他們玩了。”
胡一飛的性格太跳脫,一副逗逼的樣子,陳錚能想到,他與一群書呆子混在一起的樣子。道不同不相為謀,勉強相處,也不會太愉快,讀書的心思百轉千回,什麼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
“離開也好,免的今夜咱們成了競爭對手。”陳錚安慰道。
陳錚話剛出口,班濯就掀起了胡一飛的老底,口無遮掩道:“他哪裡看不慣人家才離開的,是被理宗的人給坑了。昨晚若不我出現的及時,今天咱們就要去給他收屍了。整天喲三喝五,不著四六,被稷下學宮的人給賣了擋成,差一點被瘟都淵的人給毒死。
是我揹著他逃了一命,你看看,現在眉心還有青色,餘毒未解呢。”
“神經刀,你再敢胡說,信不信爺爺把你的舌頭的割下來!”
被掀老底,胡一飛惱羞成怒,猛地一拍卓子,衝著班濯喝叫起來。
“怕你不成,來來來,跟爺爺大戰三百回合,誰先認慫誰就是孫子。”班濯針逢相相對,一點都不吃虧。
“嗆!“
忽然拔刀出鞘,就向院子裡走去。
“胡鬧,幹什麼,對人沒看到,自己人先打起來了。精力沒地方發洩了嗎?”
突然一道厲喝聲傳來,顧輕舟出現,身後跟著兩男兩女。
“表哥,你怎麼來了?”
班濯把刀歸鞘,訕訕說道。
“哼!”
“陳兄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