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班濯好奇的問道。
神秀低呼一聲佛號,神情凝重的說道:“小僧在此人身上感覺到一股不詳的氣息!”
“不詳的氣息?”
班濯被他說的嚇了一跳,連忙問道:“什麼不詳氣息,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很濃郁的怨恨氣息,此人已墜入阿鼻地獄了!”
出家人最好誇大言辭,陳錚大手一揮,不以為然道:“沒有的事!”
班濯頓時恍然,不在追問。
很明顯,剛才那人是陳錚的人。能讓神秀感覺到不詳氣息,必是對方修行血神經殘留的氣息。這門魔中之魔的功法,他也有所耳聞。且見識過陳錚鑄造的血池,殘忍惡毒,死後確實該入阿鼻地獄。
“紙條上寫著什麼?”
陳錚看完內容後,勁力吞吐,把紙條震成碎沫。
看到他眼中閃過的一道血色,班濯的後頸不由一陣發涼,總感覺不是好事情。果不其然,陳錚臉上浮現一絲異樣之色。
“你不是說要幫我砍了我的仇人嗎,機會來了!”
班濯臉色猛地一變,急忙擺手道:“我說說的而已,開玩笑的,懂不懂?”
看到陳錚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班濯聳了聳喉嚨,小心說道:“你不會來真的吧?”
“放心!”
陳錚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安慰道:“有人幫忙的,你怕什麼,拿出班大爺的英雄氣概來!”
班濯翻起了白眼,小聲嘟囔道:“英雄死的都早,愛誰當誰當!”
“這次真要人出手了!”
陳錚臉色猛地一板,嚴肅道:“或許還要你表哥出手呢!”
“你要對誰出手?”
班濯心中一震,露出難以置信之色,驚呼道:“你不會真要對賈臻出手吧?”
話剛出口,馬上搖頭否決,道:“他可不在神都,難道是費無忌?天妖殿,六慾合歡宗,大羅天派,太師府?”
“你不會要對太師府出手吧?”
班濯一臉驚恐之色的望著陳錚,連忙勸阻道:“使不得,萬萬使不得!陳錚,你可要三思而後行,我聽說過霍正襄這個人,門生故交遍天下,與稷下學宮的關係若即若離,背景很不一般。
而且,我還聽說了,此人是我們青雲宗拉攏的物件,你可不要腦子發熱,太師府不是那麼好闖的,小心陰溝裡翻船!”
這廝向來膽大包天,仗著顧輕舟是他表哥,以及自己青雲宗的身份,膽大妄為,葷素不忌。沒想到對太師府,如此顧忌。
陳錚不得不對太師府得新估計,本以為是個老朽木,隨手就能拍死,沒想到卻變成了吃人的老虎。
神都的水果然極深!
也不難想像,敢庇護瘟都淵的叛徒,沒有兩把刷子,早就灰飛煙滅了。
“放心,不是太師府!”
班濯拍著胸口,長吁一口氣,道:“不是太師府就好!”話剛出口,突然又叫道:“費無忌也不行,這廝的實力太強,恐怕比賈臻還在高出一線!”
“也不是費無忌,只是一個快過氣的紈絝子弟而已!”
陳錚眼中閃過一道血色,一縷殺機外洩,又被他迅速收斂。
“好可怕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