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這麼混亂嗎?”
等到地板的瘟毒被清理了,班濯靠著窗戶坐下,開口問道。
天子腳下,首善之地,按理說應該是四海泰平,百姓純樸,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可他卻在一天之內經歷了兩場廝殺,頓時感應到神都之混亂,超出了想像之外。
陳錚“呵呵”笑道:“這段時間確實很亂,前天夜裡薛吒楠被殺了,名額也被人奪走!”
撲嗵一聲,班濯從椅子上摔倒,不可思議的看著陳錚,駭然叫道:“怎麼可能,神都飛羽觀有陰神境的宗師級高手坐鎮,誰敢殺我青雲宗弟子。”
薛吒楠為了在青雲宗立足,奪取修煉資源,依附於賈臻,成了對方門下走狗,人品卻有瑕疵,但不能否認此人的能力。
薛吒楠若是爛泥扶不上牆,也不能成為青雲宗外門排名第二的高手,更不會得到青雲宗內定的三十六名額之一。
班濯一直視賈臻為追趕目標,並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先取薛吒楠而代之。
從前他不敢說,因為他與薛吒楠的實力相差大大,說出來圖惹人笑。但自從他渡過了五蘊第一劫,晉升後天十層,已經看到薛吒楠的背影,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一定能取其而代之。
可陳錚卻告訴他,薛吒楠被殺了,連帶把青雲宗內定的名額都丟了。
殺薛吒楠等於向青雲宗挑釁,誰這麼大膽,就不怕青雲宗誅其滿門嗎?
班濯從地上起來,眼珠子忽然一轉,看著陳錚,面色古怪之極,驚訝的問道:“不要告訴我兇手是你?”
在他看來,陳錚的嫌疑最大,也最有動機。
他本是玩笑般的試探,陳錚居然承認了,風輕雲淡,道:“你表哥也有參與,若非有他,我不是薛吒楠的對手。”
這就解釋通了,薛吒楠好歹也是後天十一層的修為,築就道基,修行的還是青雲宗三訣五功之一。陳錚再逆天,憑著後天十層的修為,也不可能獨自斬殺薛吒楠。
人是活的,打不過還可以逃。
“這麼說你已得到一個名額?”
“靠!”
不等陳錚開口,班濯突地蹦了起來,大叫道:“你奪了青雲宗名額,老子怎麼辦?”
“稍安勿燥!”
陳錚揮揮手,好整以暇的說道:“二月十八是驚蟄日,乘餘十八個名額會在仙人渡出現,搶一個不就行了!”
“說的輕巧,以我的實力怎麼能爭的過那些築就道基的變態!”
“不是還有我和你表哥嘛,我們兩人不夠,還有神秀師傅呢。”
“你說的!”
“我說的,一定助你奪得一個名額!”
“嘿嘿嘿……”
班濯重新坐下後,摸著後腦勺傻笑起來。
陳錚陰險無比,最好背地裡陰人,若沒有六七分把握,不會隨便應諾,這下名額有著落了。
就算對陳錚沒有信心,還有顧輕舟這一道保險呢。顧輕舟論實力,或許不如費無忌、賈臻之流,但同輩之中敢說穩勝他的人,絕不會超出五個。
顧輕舟加上一個陰險狠毒的陳錚,一個名額已經到手了。
還未爭掄,一個名額就幾乎到手了,接下來要乾點什麼?
班濯帶著幸福的苦惱想著,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再次看向陳錚,腆著一張臉“嘿嘿”笑了起來,道:“白讓你出力有點過意不去,你在神都有仇家沒有,我幫你砍了他!”
“嗤!”
陳錚發出一聲嗤笑,道:“沒問題,當朝太師府與我不和,對霍正襄這個老傢伙,我恨不得殺之而後快。本宗的費無忌,武啟,我亦欲除之而快;六慾合歡宗的妖女陸萍兒,天妖殿的誅妖劍蒼夜,以及你們青雲宗的賈臻,都可以算是我的仇人。
還有東林書院,我滅了田氏,斬斷了他們在酀州的觸手,若是逮到機會也不會介意給我一記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