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萬有什麼動靜?河東軍過岸沒有?”
此刻,陳錚最關心是張博萬,若此人沒有攻城之舉,今夜伍裕慘與陳可幸的叛亂就是一場鬧劇。
“張博萬的兩千兵刀停在城北五里外,沒有再前進一步,河東軍並沒有過岸的跡象。”
聽到血衣衛的彙報,陳錚眼中閃過一道血光,隱隱猜到了張博萬的動機。
昨日,二人在軍前對話,臨別時張博萬說送他一份大禮,如今大禮已經送到,就看陳錚受不受的起了。
受的起就是大禮,受不起就是催命符。
陳錚嘴角懸起,露出一縷笑意,極度自通道:“本候收下你的這份大禮了!”
伍、陳二人有六千兵馬,且軍中人心不齊;陳錚卻擁軍九千,上下齊心;伍、陳失去了出其不意的優勢,己方卻早有準備。
天時地利各佔五分,陳錚擁有人和之利,這一戰必勝無異。
站在莊院門口,看著兩軍廝殺,陳錚好似無動於衷,左手負於背後,右手按在刀柄上。在他身後一步之外,趙括蒼隱身於黑暗之中。
攻打莊院的兵馬悍不畏死,不斷衝擊著魯敬德的防線,前伏後繼,地面已經鋪了一層屍體。有叛軍的,也有魯敬德麾下的。
二十名血衣衛,組成一個戰隊,好像滾刀一般,所過之處,無一合之將。
噗!噗噗!
一隊叛軍差不多有十來人,被血衣衛包圍,刀光齊放,一道道赤紅光芒閃爍,發出“滋滋”的破空聲。刀入肉體,好像擊打在牛皮上。
血液飛濺,片刻間這一隊敵軍就被斬殺殆盡。
嗤!
高大權忽然一刀刺出,一名小將被他斬殺。
血神經逆轉,一股血箭從刀口處噴出,被他吞噬。
其他血衣衛有樣學樣,霎那間,方圓數丈之內,被一團血霧包圍。淡紅色的血霧,在火光照映下,邪異,陰森,血霧中好似隱藏著一位惡魔。
血霧在叛軍中滾動,所過之處,引來一片慘嚎。許多心志不堅者,嚇的魂飛魄散,丟下兵器就跑。
“吸血魔頭……”
“哇啊……”
確實有些讓人震恐,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眨眼間就被吸成一具乾屍,沒有人願意會變成這個樣子。
血衣衛就像一根攪屎棍,所過之處,一片人揚馬翻,把叛軍的陣型攪成一鍋亂湯。
魯敬德把一批叛軍殺退,渾身是血,如同一個浴血狂魔,看著叛軍陣型散亂,哈哈大笑起來。
“小的們,跟著老子衝,殺光叛軍!”
抄起一口鬼頭刀,衝向叛軍,寒光一閃,一顆人頭沖天而起。
“哈哈,痛快,痛快!”
如虎入羊群,鬼刀頭之下沒有一合之敵,把周圍的叛軍殺的哭爹喊娘,不敢上前一步。
主將神勇,激起了麾下的奮勇之心,個個爭先,向著叛軍衝去。
五百人竟把一千叛軍殺的不斷後退,佔據了上風。
“好一員悍將!”
趙括蒼看到己方由防禦轉向進攻,在魯敬德的率領下,殺的叛軍顧頭不顧尾,隊形散亂,出聲稱讚起來。
“確是一員悍將!”
攻打化德府時,第一個入城的就是他,一口鬼頭刀下不知斬殺了多少敵將。這廝生的五大三粗,滿臉的絡腮鬍,殺氣繞身,渾身俗血,遠遠一看就跟個活閻羅,一聲大吼能破敵三分膽。
如此悍將,讓陳錚想到一個人,便是前世歷史中的一位猛將“張飛”。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