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相距一里地,憑著陳錚有眼力,能清楚的看清楚看到軍陣之前,數名將領的面貌。
一面帥旗迎風招展,與帥旗並列是一方寫著“萬”字的大旗,旗下一位青年,身著皮甲,戰馬一側掛著杆長槍,與其相距一臂之距,伸手就能夠的著。
青年身後是十多名親兵,身披鐵甲,神色肅穆。在其左側,有三名將領,其中一位中年人,面膛發紫,方臉寬額,極具威嚴。
右側為兩名身著常服的武者,腰挎長劍,對著陳錚一方的軍陣指指點點。
雙方主帥不約而同的離開各自軍陣,對向而行,相距十幾丈,勒馬而止。
“數日不見,陳兄風采依舊!”
張博萬獨自一人,身跟跟著兩名親兵,衝著陳錚遙遙拱手。以氣束聲,說話聲音並不高,陳錚卻聽的一清二楚。
陳錚微微一笑,拱手還禮,道:“張兄今日前來,是要履行盟約的嗎?”
“張某渡河而來,作為地主,陳兄不請我進城去坐坐嗎?”
陳錚“哈哈”一笑,道:“張兄若有意,陳錚必定清掃城門,熱情相迎!”
“我聽說,陳兄才到白馬縣,就不怕張某進城後,取了陳兄的首級嗎?”
“陳某首級在此。張兄若想取走,隨時恭候!”
張博萬“哈哈”大笑起來,笑畢,以千里傳音之術對陳錚說道:“今日舟船勞動,就不進城了。盟約之前,張某送陳兄一份大禮,就看陳兄能不能收的下了!”
話音落下,張博萬掉轉馬頭,返回軍陣。
“張兄好走!”
陳錚回到軍陣,雙方鳴金收兵。
“候爺,還請移駕城中,以免萬一!”
伍裕慘突然開口中懇求道。
“張氏陳兵河岸,隨時都能過河,一旦夜襲,候爺兵微,恐不堪設想,還請候爺移駕城中!”
陳可幸也開始勸說起來,要陳錚進入城中,以免被張氏所乘。
“二位將軍言之有理,又兼一片拳拳之心,候爺不如夜宿城內。末將率軍在城外紮營,就近監視張氏的動靜。一旦有變,也能提前預警!”
陳錚露出一絲笑意,眼中卻是閃過一道血色,點頭應道:“二位將軍盛情相邀,本候再拒辭就有些不近人情了。我觀田可辛所居莊院不錯,今夜就住那裡吧!”
“沒問題,末將馬上著人打掃!”
伍裕慘歡喜的說道,招來一名親兵吩咐幾句,引領著陳錚入城後,直奔莊院。
左輕候率軍移營,在城西紮寨,又調派五百精銳隨著陳錚進城。
一日之間,莊院換主。
隨行的五百精兵把莊院中所有僕役趕出去,只留下十來名女婢伺候陳錚起居。
廳堂中,陳錚端坐首位,黃百韜、伍裕慘等人肅立堂下。
“太倉促了,條件簡陋,候爺暫且委屈一夜!”
陳錚伸手一揮,道:“張氏兵臨城下,一切以戰事為先,其他就必講究了。”
目光打向黃百韜四將,陳錚忽然開口道:“誰為守城主將?”
黃百韜上前一步,拱手道:“田可辛不理外事,暫以末將代為執掌一切軍務!”
陳錚沉吟片刻,看到他不說話,黃百韜連忙說道:“末將願把軍權交還左將軍,任由候爺處置!”
黃百韜反應極快,掏出兵符遞到陳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