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是誰刺殺了嚴蕃!”
田沛目光森然的盯著眼前的軍官,先天化境的氣勢全開,把眼前的軍官嚇的雙腿一軟,差一點癱倒在地上。
好像頂著一座泰山,這名軍官臉色發白,全身的筋骨在暴鳴。先天化境的氣勢壓迫之下,讓他的呼吸為之一窒,雙臉憋的通紅。
“都帥……饒命……”
這名軍官兩眼外翻,眼白都突出來了,脖子憋的粗紅,臉色由紅轉白,好像溺水之人,呼吸堅難,向田沛露出求饒之態。
看到眼前軍官的樣子,田沛收斂了氣勢,依然目光森然,暴射著冷電,好像針扎般,讓面前的軍官站立難安。
“嚴帥被刺時,末將帶兵支援,被漁陽候的血衣衛所阻。”這名軍官說完,不敢看田沛一眼,突然雙膝跪地,大叫道:“足有七八十名的血衣衛對末將進行狙擊,漁陽候更是親自出手刺殺嚴帥。”
聽到有七八十名的血衣衛,就連田沛也是臉色大變。經過一系列的大小戰鬥,漁陽候麾下的血衣衛也算在酀州打出了兇威。
這些血衣衛修煉的功法也不知從哪裡流傳出來的,極為邪惡,比之魔道功法猶有過之。
“嚴蕃被陳錚小兒刺殺,你看清了?”
“看清了,一清二楚,末將用人頭擔保,絕對是漁陽候!”
田沛眼中寒光一閃而逝,對著軍官沉聲說道:“加派人手,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陳錚小兒以及血衣衛的藏身之處。”
“末將遵命!”
看到田沛揮手,這名軍官連滾帶爬的出了都衙大門。回過頭,看了一眼頭頂的“都督府”,這名軍官心神猛地一震,露出一絲異樣之色。
嚴蕃已死,城防軍指揮使的位置就空缺出來了,或許自己可以藉機更進一步呢。
田沛坐在都衙之中,一動不動,也不知在想什麼。良久,他的雙眼猛地的暴射出一道寒光,聲音陰冷冰冷,蘊含著無比的殺氣,嘿嘿冷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只要你進了城,就不要想再出去。陳小兒,化德城就是你的喪命之所!”
田沛忽然起身,出了都衙,向著田氏族地而去。
所謂的田氏族地,居於化德府東北角,依山而建,佔地極廣。亭臺樓宇,廣廈高殿,簡直就是一個城中城。
欲謀刺殺嚴蕃時,莫離就做了嚴密的安排,刺殺成功,也不回安全據點,直接躲入事先安排好的地點。
如陳錚所令,沒有訊號時,絕不現身。
這一夜,化德城中喧鬧異常,不斷有喊殺聲傳出。人們還以為化德城被攻破了呢,帶著全家老小躲入地窖裡。
等到第二天,發現外面沒有任何的異常舉動,戰戰兢兢的人們,開啟了院門,發現如昨天一般,稍去打聽後,才知昨晚有刺客出現,城防軍指揮使嚴蕃被殺。
平民們不懂指揮使是個什麼官,但對城防軍極為熟悉,而嚴蕃就是城防軍的頭頭。
人們一聽,齊齊色變,倒吸一口冷氣,這麼大的一個官竟然被刺殺了,這些刺客也太猖狂,太可怕了。
“據說是陳候爺親自殺的……”
“怎麼可能!”
“就是,我可是知道老陳候爺是個大善人,小陳候爺也是個仁義之人,怎麼會平白無敵的刺殺嚴大人!”
“你出門沒腦子嗎,什麼叫平白無故呢,城外的大軍難道擺設嗎?”
“城防軍平日裡仗勢欺人,也沒有多少好人。上樑不正下樑才能歪,這位嚴大人也不像個好人。要我說,陳候爺殺的好。多殺幾人,看這些城防軍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