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落,長矛刺穿了眼前的刺客,這名親兵露出驚喜之色,沒想到刺客如此不濟,竟然被他一矛捅死。
激動的情緒剛剛產生,眼前閃過一道紅芒,這名親兵眼珠子都突出來了。臉上的激動驚喜還殘留著,人已從馬背上摔落。
陳錚的速度太快,身形一閃,竟在原地留下一道虛影,迷惑了這名親兵。
電光火石之間,三名親兵被殺。陳錚踏步上前,向著嚴蕃走近,泣血刀“嗡”的一聲,顫鳴起來,一串的血珠子飛濺在雪地上。
血融於雪,好似盛開的紅梅,鮮豔,嬌懶;一朵,兩朵,三朵,每一朵代表著一條鮮活的生命。
天空飄落的雪,渾然不覺,依舊不斷。道路兩旁種的是柏樹,都有碗口粗,樹冠壓著雪,幽暗,森冷。
大雪壓柏,原本是極好的雪景,沾染了殺氣之後,變的肅殺無比,好似一個個吃人的怪獸。
陳錚又前幾步,停了下來,凝神看著一丈外的嚴蕃。
雪花落下,被一道無形的勁力排斥,無法靠近陳錚一尺之內。
馬背上,嚴蕃嘆了一口氣,忽然沉聲喝道:“都退開,此人非爾等可擋,圖增死傷罷了!”軍令如山,圍身陳錚的騎兵頓時散開,堵住了街道前後兩端。
“陳候爺!”
嚴蕃策馬踱了兩步,與陳錚相隔不足六尺,面帶驚訝的打量著陳錚,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沒想到候爺千金之躺,甘冒奇險,為了斬殺嚴蕃。
嚴蕃亦不知該不該榮幸歡喜!”
“不過是你死我活,哪來的這麼多矯情!”
陳錚面無表情,手腕抖動間,泣血刀發出一聲多錚鳴,聲如脆鸝,於大雪紛飛之中嫋嫋升起,餘音繞耳,三日不絕。
刀鳴之間,如奏天音,本是一曲絕美的音樂,卻被音中夾雜的殺氣破壞了所有的美感。不僅沒有讓人感覺到音樂之美,反而陣陣殺伐音使的渾身寒毛豎立,心驚膽顫。
“田氏與候爺本無嫌隙,候爺為何以刀兵相見。需知,田氏三百年積累,底蘊深不可測,而漁陽候府經過一次大難,雖然候爺手中中興,比之田氏猶如雲泥。若候爺肯做個富貴閒人,以田氏之度量,對漁陽縣必定是秋毫無犯。
老陳候爺韜光養晦數十年,奈何陳候爺妄生刀兵,百年基業一朝喪,可悲可嘆!”
“嘿嘿!”
陳錚冷笑一聲,語氣冰冷,道:“本候兵臨城下,田氏覆滅在際,嚴兄這一番未免不過自欺欺人罷了!嚴兄氣度非凡,人中之龍,何必與田氏一同覆亡。不若降了,隨本候建功立業,搏個封妻廕子,豈不好過一棵樹上吊死!”
嚴蕃立時勃然大怒,眼中迸出一道寒光,陰沉說著:“嚴蕃一人不侍二主,陳候爺是要壞我名聲嗎,欺我手中劍不利否?”
“哼!”
陳錚眸中閃過血光,冷哼一聲:“你有利劍,我有血刀。嚴兄不知進退,明年今日,就本候定往嚴兄墳前祭拜!”
話音剛落,泣血刀長鳴,吞吐出三寸赤芒,周身忽然陰風大作,瞬間氣溫降低,雪花落地成冰。靈光普照,三尺之內,無不映入心間。
刀勢凌厲,凝如實質的殺氣透射而出,鎖定了馬背上的嚴蕃。
端坐馬背之上,本是居高臨下,可嚴蕃卻只覺身上一股大力壓了下來,頓時全身一震。
凌厲,陰森,帶著一股酷烈的氣息撲天蓋地而來,絞碎了雪花,凝雪成冰,讓嚴蕃不敢有絲毫異動。
精神內斂,一隻手握在劍柄上,真氣在經脈之中咆哮,氣血激盪間,落在身上的雪花被瞬間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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