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飛好不容易想到的方略被否決,心有不甘,大腦極速旋轉著。聽到陳錚關於特種戰的解釋,身體猛地一震。
“屬下有一個方法,不知當說不當說?”
單信眼如銅鈴,狠狠地瞪向仇飛,沒好氣道:“賣什麼關子,有話就說。我等聚於帳中,不就是為了集思廣議嗎?”
仇飛依然有些心虛,他剛才想到的辦法太冒險,說出來後,也不知會不會被眾人打死。偷偷地向著陳錚瞄了一眼,正好碰到了陳錚的目光,緊張之餘一口唾沫嗆在喉嚨裡,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單信極為不滿的瞪著仇飛,罵道:“什麼玩意!”
“有話就話!”
陳錚朝著正要發怒的單信擺了擺手,對正在劇咳的仇飛說道。
“能否把對方在城中的高手引出來,然後進行伏擊。只要斬殺了城中的高手,再派遣高手潛入城中,匯合了血衣衛,衝擊德縣城門。若能開啟城門,我軍就可長駐直入。只要進了城,憑著咱們的一萬大軍,難道還打不贏德縣的五千之兵?”
“說的好聽,如何引誘城內高手?”
方法很好,但敵人也不是傻子,哪裡不防著這一手。
“據血衣衛得到的訊息,田氏家主有令,德縣不保,宋迎詳必須儲存實力,回撤化德府。據屬下推測,田氏的高手有些捉襟見肘了,此行若能功成,乃是一石三鳥之舉。
而且,田氏派遣到德縣的高手,並非只為鎮守城池,田家主還有一道密令,讓坐鎮德縣的高手伺機突襲我軍,斬殺或是擒拿候爺呢!”
“你是想讓候爺以身作餌,引誘德縣城內的高手出來?”
單信吃驚的看著仇飛,這廝膽子太大了,他真想劈開對方的頭顱,看看他的腦子是由什麼構成的,這種不靠譜的主意都能想出來。
“一派胡言,你這是要讓候爺以身犯險!”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況置身險境!”
眾人臉色大變,指著仇飛的鼻子,激烈的斥責的起來,唾沫橫飛,都快都他把淹沒了。
“吭!”
看著帳中亂糟糟的就跟菜市場一樣,陳錚臉色猛地一沉,重得哼了一聲。所有指責仇飛的人頓時啞口無語,可眼神依然如利箭般,要把仇飛刺的千瘡百孔。
“此計大善,若能一舉斬殺德縣兩名半步先天,攻打化德城也能減輕許多壓力。”
陳錚話剛出口,所有人齊聲反對。
“候爺千金之躺,萬萬不能冒險,一旦有變,漁陽一萬軍兵如何自處?”
若在平時也便罷了,值此攻打田氏緊要關頭,陳錚是絕不能出現半點差錯的,就連擦破點皮,傷個風感冒都不行。
漁陽縣及三合縣等近百萬揮民都看著他呢,戰敗不可怕,陳錚若有一點損傷,造成的影響將是山崩地裂,毀滅性的,很有可能三合等四縣的豪族士紳會因此而復叛。
“若能順利攻破德縣,本候冒點險也是值得的。憑著本候的輕功身法,除非陷入絕境之中,不然誰能攔之!”
陳錚有著自己的底氣,隨著白骨陰風訣小成,鬼影無蹤這門身法水漲船高,已達到大成之境。若他一心逃跑,先天五層以下者,絕對沒有人能攔住他。
陳錚心意已決,眾人苦勸不得,只得贊同。個個如殺父仇人般看著仇飛,恨不得一掌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