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樹隙,只見十幾名武士圍著中間一位青年,這青年身著麻灰色勁裝,頭髮散亂臉色略帶蒼白之色,前襟被利刃劃破,血跡浸溼了衣衫。
“吳天,他怎麼會在這裡?”
自上次分別,吳天拒絕了他的邀請,覓地潛修。才兩個多月,竟在這裡出現了。
“他不是覓地潛修去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景陽崗,還被田氏之人包圍了?”
想當初,吳天可是代表費無忌前往田氏,是田氏的座上賓。
“難道費無忌與田氏翻臉了?”
吳天對費無忌忠心不二,為此拒絕了陳錚的招攬。如今他被田氏武者圍攻,是否代表著費無忌與田氏合作宣告破裂?
他決定與田氏開戰後,還隱隱擔心費無忌呢。若雙方反目成仇,或許可以作作文章。敵人的敵人,即使做不了朋友,也可以形成默契嘛!
“吳天被田氏圍攻,費無忌的人會不會出來救援?”
此念生出後,陳錚不急著露面了,隱身暗處,準備隔岸觀火。
吳天手持一把長劍,護在身前,暗自調和著真氣。面對十幾名武士包圍,面不改色,雙眼之中,寒光暴射。
“吳賊,交出朱子信物!”
陳錚聞言,大吃一驚:“悟道棋盤都已被程聿帶入神者了,田氏怎麼還對朱子信物念念不忘?”
“咦!”
想到朱子信物,陳錚心中猛地一震,眼珠子亂轉起來,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陰謀詭計。
吳天經過一場激戰,已然受傷,如今又陷重圍,卻沒有絲毫地慌張。
自從走出寒冰界,來到大離朝後,吳天曆經大小數十戰,比今天險惡的處境都遇到過好幾次。故爾,身陷重圍,可以面不改色。
“田二爺,區區何德何能,竟然勞動的田二爺的大駕?”
他曾作過田氏座上賓,對於田氏的底蘊一清二楚。田二爺給外界的形象就是一個富貴閉人,還不如已經身殞的田三爺呢。
誰能想到,每天鬥雞溜狗,狎妓逛窯子的田二爺,竟然是一位修為達到後天十層的半步先天高手。
田二爺眼中怒火中燒,怒哼一聲道:“吳賊,我田氏待你為座上賓,你竟敢奪走朱子信物,實在不當人子。交出朱子信物,你還是田氏座上賓;如若不然,月缺難圓,此地就是你的喪身之所。”
“嘿嘿嘿!”
吳天冷笑一聲,東西到了他的手中,怎麼可能再交出去。
悟道棋盤雖被帶入神都,但不等於朱子信物毫無價值,這可是朱子隨身配帶飾物,沾染了朱子的氣息。對於普通武者而言,沒有任何用處,但對吳天而言,卻是一件奇物。
他以秘法感應朱子信物上的氣機,以此窺探朱子之道,藉以應證己學,這段時間修為進步神速,只差最後一步就能衝破列缺穴的壁障,打通任脈,晉升後天九層。
這一隱秘,還是他在潛修時無意發現的呢。
事已至此,除了動手,還有別的選擇的嗎?
吳天才不信田二爺的鬼話呢,手中利劍抖出一朵劍花。“錚”的一聲,劍鳴之音擴散向四面八方。
“找死!”
田二爺臉色陰沉,一道劍光刺出,殺向吳天。
吳天腳尖點向地面,借力騰空而起,利劍刺破空氣,迎向田二爺。
鐺!
雙劍交擊,吳天身體猛地後退,動轉修羅功,殺機瀰漫。身體在半空迴旋半周,凌空擊向田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