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迎曉院雞飛狗跳,亂成一片,陳錚翻出牆外,隱隱聽的身後傳來的喊殺聲,瞬間消失在夜幕之中。
今夜,迎曉院遭遇刺客,前來尋歡作樂的尋歡客嚇的連夜出走,不到半個小時,偌大的迎曉院變的冷冷清清,一片狼藉。
老鴇氣的臉都白了,搖著一把紙扇把護衛保鏢們罵的狗血噴頭。臉上的脂粉撲簌簌往下掉。
“天殺的刺客,哪個挨千刀禍害,別讓才娘知道是誰,不然非拔了你的皮不可!”
客人們都跑了,老鴇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挽起蘭花指對著面前的幾外武士叫罵道:“都是一群吃乾飯的,這麼多人竟然讓一個刺客給摸進來了。是不是明天一早,老孃的人頭都掉了,你們也不知道?”
三十許的半老徐娘,罵起人來唾沫橫飛,口若懸河,中氣十足,連口氣都不換足足罵了半個時辰。從天罵到地,從刺客罵到護衛,又從龜奴罵到接客的姑娘們,到最後罵無可罵,又把目標對準今晚的罪魁禍首。
“你個小白臉,賣屁的殺千刀,有本事闖禍,沒本事收場。你死了一了百了,卻來禍害老孃的生意。”
看著滿地狼藉,殘羹冷炙,驚慌的客人逃走時,不管三七二十一,翻卓子推椅子,整個現場就像被炮彈轟炸過,不堪入目。
老鴇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損失的都是錢啊!
“小白臉的屍首在哪,找個破席子捲起來扔到後院的枯井裡。別忘了撒些石灰,免的遭瘟。”
今晚損失太慘重了,老鴇不忍直視,捂著哇涼哇涼的心,回屋裡算帳去了。
對於尋歡客來說,在哪找樂不是樂呀,逃離了迎曉院,直接拐進其他的青樓。同時也讓迎曉院遭遇刺客的事在短短一個時辰內,傳遍整條花莞巷。
做為鐵喬蘭十八面首之一,鹿陽在整個花莞巷極其有名,他的死造成的轟動恐怕要四五天才會消停。不過,終究是一個小人物,死就死了,無非是給一些人以談資,人們猜一猜誰會成為鹿陽的繼任者,被鐵喬蘭納入閨幕之中。
刺殺了鹿陽,陳錚直接返回在外城的客棧之中。
迎曉院那位使狼牙棒的壯漢,力大無匹,一根狼牙棒千軍辟易,交手一招,就讓陳錚重傷。
回到客棧,陳錚開始檢察傷勢,渾身上下幾十道傷口,都是被鹿陽劍光致,這是皮外傷,憑陳錚易筋境大成的煉體修為,不出三日就能痊癒,且連一個傷疤都不會留下。
外傷無礙,內傷有些麻煩。
對狼牙棒蘊含著巨力震盪,五臟六腑移位,摔在地上時,又受到地面反震力,陳錚發現內臟已有出血症兆,尤其肺閱火辣辣的像被火燒一樣。
先前顧著逃命,沒有感覺,此時回到客棧,陳錚才發覺,肺部重傷,讓他的呼吸都不敢用力。不斷咳嗽時,震動肺部,有鮮血隨之咳出。
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瓷瓶,從中倒出一粒九轉變熊蛇丸,各著唾液吞入腹中。而後搬運氣血,以勁力刺激胃袋,消化藥力。
本來蒼白無血的臉,稍有血絲。
藥力滲入肺部,絲絲涼氣澆滅了肺部的火熱,陳錚深深吸入一口氣,整個人如釋重負。
再次檢察一番傷勢,陳錚輕嘆一聲,道:“至少半個月之內不能與人動手了。”
精神松滯下來,陳錚忽然想到斬殺鹿陽之後,逃跑時,從他身邊撿起一張軟皮。連忙搜尋全身,從懷裡摸索出來。
“咦?”
看著手中的軟皮,陳錚神情一怔,驚咦出聲。這張軟皮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陳錚馬上又在身上摸索著,又摸出一張軟皮。
“無名功法??”
陳錚心神猛地一震,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