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寨開鑿出一座山洞做為大牢,再以粗木分隔成十幾個區域。看到陳錚進入牢房,許多俘虜衝著他開口大罵。
“老子是化德府田四爺的長隨,趕緊放了老子……”
“狗兒子,要殺要刮隨便來,把老子關在大牢裡算什麼。”
其一個叫的最兇的就是自稱田四爺的長隨,陳錚眼中血光一閃而逝,指著此人說道:“把他帶出來!”
大牢裡還有幾間半封閉的單間牢房,是關押重犯的。陳錚吩咐士兵把此人架進來,就讓他們離開。
“狗兒子,趕緊放了老子,不然等到田家大軍一到,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此人滿臉血汙,身上衣服破損,被關在大牢裡一整天,身上帶著一股酸臭味。但依然囂張之極,張口田家,閉口田家。
見他聒噪不已,陳錚上前一指截斷他的氣血,讓他發不出聲音。這人終於慌亂起來,尤其看到陳錚雙眼血光暴盛,開始劇烈掙扎,露出萬分驚恐之色。陳錚視而不見,一手成爪,迅速抓向他的後背,任憑此人臉色扭曲,默運起化血功,開始吞噬他的精血。
隨著全身精血被吞噬,此人臉色先是變的蒼白地血,既然紫青一片,到最後面板開始乾裂,呈現出枯黃之色,血肉萎縮,直至剩下薄薄一層皮包裹著骨頭,陳錚收回化血功,心念一動,便以白骨真氣把他震死。
黑風寨的俘虜都是田家精選出的青壯,年輕力健,氣血豐盛。陳錚吞噬了此人的氣血,蒼白有臉上就出現了紅潤,身體虧空的氣血略有恢復。經過太祖洞天鑄造血池的經驗,陳錚發現直接吞噬生人氣血,浪費太嚴重。若能再鑄出一方血池,投入各種補氣益血的靈藥,再匯聚天地陰氣加以融煉,絕對事半而功倍。不僅可以支援他的修練,還能借此培養血衣弟子。
黑風寨有幾十名俘虜,雖然沒有高手,但都是筋骨強壯的大漢,已經滿足鑄造血池的條件了。
吞噬氣血恢復了幾分氣血,陳錚開始暗中挑選一批精銳,準備收為心腹,鑄造血池。
黑風寨位於兩座山峰之間的盆地中,盆地入口處建有寨牆,陳錚不準備大改,只是不斷完善這道寨牆的防禦力,打造成一堵銅牆鐵壁。
這裡地勢極佳,居高臨下,若非高手突襲,單憑青陽崗的山賊,絕對無法攻破。寨牆就是盆地,佔地極廣,足以容納數千士兵,只要單氏兄弟細心經營,一年以後,足以為陳錚練出數千精銳士兵。
眾人在黑風寨待了四五天,一應安排俱全後,陳錚與白世鏡就帶著十幾名士兵迴歸漁陽縣。
把大部份兵力留在黑風寨,陳錚一行人輕裝簡行,兩天後就進入漁陽縣境內。此次一舉剿滅黑風寨,漁陽候府的威信算是徹底豎立起來,想必再沒有宵小之輩敢捋虎鬚。
陳錚本打算立刻回到縣城,把黃天豹的級首懸於城頭,震懾一干心存不軌之輩,沒想到白世鏡突然對他說:“黑風寨已被剿滅,咱們先去柳樹莊祭拜一番死難者,再回縣城。”
柳樹莊就是被黑風寨屠滅的農莊,莊內都是漁陽候的佃戶。柳樹莊被屠後,身為漁陽候候爺的陳錚一直沒有露面,引的外界議論紛紛,其他的佃戶也開始對漁陽候離心離德。
拿黃天豹的首級到柳樹莊祭拜死難者,一可贏回失去的民心,令佃戶更加擁護漁陽候府,二可豎立威望,震懾宵小。一舉兩得,陳錚自無不應。
於是,陳錚隊轉向柳樹莊方向。
柳樹莊距離漁陽縣不足三十里,被黑風寨屠莊自今幾十天了,莊子周圍雜草叢生,沒有生人敢走入莊內一步,怕沾了裡面的晦氣。
陳錚踩在雜草上,看到遠處的柳樹莊,離的不遠,就在三四里外的一片柳樹林裡。柳樹莊座落在一條十幾米寬的小河邊,河邊遍植柳樹,故爾得名。
眾人都是筋骨強健之輩,特意加快腳步,不許一刻就到了莊子近前。十幾人就在河邊停下,陳錚朝莊內看去。
柳樹莊就建在河邊幾百米外,東臨河水,南北遍植柳樹,就連莊內都到處看見高大的柳樹,南面是大片的在平原上開墾的耕地,可謂得天獨厚。莊子不小,四周以夯土壘成的土牆,兩米多高,土牆很厚,可以在上面行走,做為一種簡單的防護,可以防止野獸偷襲,卻沒防住黑風寨的屠刀。
這個莊子建的極有章法,四周還挖了壕溝,土圍子上建有了望角,只面對河的一面開了莊門可供出入。
“這麼好的地方,廢掉太可惜了。”
陳錚打量著柳樹莊,心裡想著稍微整修一番,就是一個堡壘村,可以藏兵數百。眺望莊內,察覺不到絲毫生機,一片死寂,荒涼,詭異的氣氛充斥著整座村莊。
“畢竟死了人,就算給出豐厚的條件,也沒有人願意遷來。”白世鏡在柳樹莊被屠後,曾組織人前來清理過一番,本想遷些人過來,無論他開出多好的條件,都沒有願意。
陳錚聞言若所所思,這時,身後一位士兵突然開口道:“這個莊子太好了,別人不願意住,咱們可以住呀。城裡駐兵太扎眼了,可以把兵營放在這裡。候爺可以招募一校兵馬,在柳樹莊屯墾,農時種地,閒時操練。而且還可以對外掩人耳目,這裡死了一莊子的人,平時也不會有閒雜人敢過來。”
“好主意!”
白世鏡眼前忽然一亮,欣喜的打量著眼前計程車兵,表情意外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士兵見狀,立即俯身行禮道:“小的張二狗,以前在邢捕頭手下混飯吃。咱們候府招兵時,小的就來投了候爺。”
張二狗的名字土氣,人卻不土,口齒伶俐,頗有頭腦。就連陳錚都忍不住打量起他來,沒想到此人還當過捕快,當個大頭兵太屈才了。他能想到在柳樹村屯兵墾地,也算是個有用的人才。
陳錚被他說的動心了,盯著張二狗說道:“張二狗這個名字不好聽,我給你取個新名字怎麼樣?”
此話一出,不止張二狗露出驚詫之色,就連白世鏡也有些意外。陳錚為張二狗取名字,表面是起了愛才之心,實則向張二狗透露出招攬之心,要把他收入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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