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錚被一擊震飛,面露驚愕,沒想到對方會以這種方法反擊自己,眼看身體要撞到神像上,他強行扭動腰身,腳尖在神像上一點,好似一隻大鵬鳥,帶著兇惡的氣勢再次撲向趙氏宗老。
“鏘!”
身在半空中,突然撥出泣血刀,以身帶刀,刺向對方。
趙氏宗老臉色一僵,胸口已被利刃刺入,驚訝的看向陳錚,眼中露出一絲不甘之色。
陳錚面無表情,雙眼閃爍著猩紅的血光,猛的抽刀而出,一股血箭洶湧而噴,他伸手按在對方傷口處,默運化血功,一團熾熱的精血被他抽取出來,直接吞入腹中。
“果然如此!”
趙括蒼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心中默默嘆息一聲,掙扎著站了起身,對陳錚一拱手,道:“未能完成陳兄弟的拖付,趙某慚愧之極!”
趙氏宗老重傷之體,與趙括蒼一番激戰,體內精血消耗大半,被陳錚輕而易舉吞盡剩餘精血,變成一具枯屍。
勉強鎮壓了體內的精血,陳錚急忙上前一步,扶住趙括蒼,激動的說道:“趙先生何來慚愧之說,先生助我極多,陳錚感激還來不及呢。”
“先生提前一步來到祠堂,可否打探到趙文奇被關在哪裡?”
陳錚先前潛伏時,仔細觀察過大殿,沒有發現任何暗門之類的存在,估計趙文奇並沒有被關在這裡。
“太祖神像藏有暗門,直通宋城暗道,公子可以進入一探。”
陳錚聞言,走到神像前,沒有發現趙括蒼所說的暗門,繞著神像圍了一週,再次回到原地,仔細打起這座高大的太祖神像。
一般只有大臣才會捧圭,通俗的講,圭就想當於一個記事本,用來做筆記和記錄朝會內容所用,皇帝是不需要這玩意的。
偏偏太祖神像手裡就捧著一個圭板,陳錚心中一動,飛身竄上神像,伸手去拿圭板。
“公子不可!”
陳錚的舉動無異是對太祖的褻瀆,趙括蒼連忙阻止道。
手握圭板,輕而易舉的就從神像掌中抽出來,隨著圭板脫離神像掌心,“轟”的一聲,灰塵四起,神像座下的祭臺露出一個門洞。
如此精妙的機關,陳錚大開眼界,也對趙氏的機關設定佩服之極,簡直洞徹底了人的心理,藉由趙氏一族對太祖的敬畏,在其座下設定了暗門,若非知情者或是陳錚這般對趙太祖沒有絲毫感覺的人,誰敢去撥太祖神像手中的圭板。
趙括蒼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盯著神像座下的門洞,一副見鬼的樣子。
等到濁氣排空,陳錚閃身鑽入門洞,沿著一條地道向裡走。暗道直通地底,帶著孤度的臺階蜿蜒向下,陳錚步步小心,凝神戒備著暗道中的機關陷進。
大約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終於到達地底深處,暗道一分為二,向左通往康帝祠方向,向前通往太祖殿後方。
陳錚一時無從選擇,不知該進入哪一條通道。閃目沉思,忽然想起趙蒼括曾說過,趙文奇最有可能就被關在康帝祠中,隨之目光看向左側的通道。
康帝祠距離太祖殿不足十丈遠,陳錚在地底通道中走了足足一刻鐘,七拐八轉,最終來到一座石門前。
伸手在石門上用力一推,石門紋絲不動,好似與地面連成一體。在門前摸索關天,摸到一塊火石,使勁在石門上一劃,藉助一點火星,這才看到石門前的開關。
可能是由康帝祠通往另條通道的逃生之路,石門並沒有鎖死,伸手扭動開關,石門下傳來“咂咂咂”的機括聲,轉動數圈後,石門半開,陳錚閃身而入。
這是一間大廳,差不多有兩百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