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錚自從貫通手三陰經脈,步入後天三層,真氣的增加倒是其次,收穫最大的就是對真氣的掌控上,漸漸觸控到精微細妙之境,遠勝從前數倍,也讓的戰力成倍增強。
此刻,他心神沉寂,感應著體內的白骨真氣如潺潺溪水,稍一運轉,便化作激流!
手三陰經脈貫通,對真氣的掌控近乎如臂指使,隨心所欲,調動起來勢如行雲流水,沒有了絲毫阻隔凝滯。
陸松掣出了腰間長劍,一股劍氣迫出,綻放幽幽的寒芒,對陳錚厲聲喝道:“陳錚,當初你殺我堂兄陸柏,今日我便為他報仇,此地就是你葬身之所。”
“廢話真多!”
陳錚冷哼一聲,一躍而起,自橋邊掠身撲出,數米距離一晃而至,右手一撥刀出鞘,滋!泣血刀光揮灑而出,劃過一條詭異的弧線,凌空斜斬陸松的脖頸。
陸松沒想到陳錚說動手就動手,被嚇的連忙後退三步。就在此時,劉柄權大喝一聲,鬼頭刀揮出,迎向空中的陳錚。雙刀相撞,真氣四溢,勁氣激盪得白霧倒卷。
硬碰一刀後,劉柄權只覺一股雄渾大力自對方刀身傳遞過來,震得手臂一麻,整個人立足不穩,哴嗆後退好幾步才站穩。臉色微變,心中暗驚:“此人力量竟然還在我之上!”
他精修白骨功,一身巨力,黑竹院中少有敵手,沒想到面對陳錚,竟吃了一記暗虧,劉柄權臉色立變。
嗤嗤!兩聲劍鳴,在劉柄權被擊退之際,陸松頓時接了上去,手中長劍揮出數道劍光,擊向陳錚全身上下。
戚叔保亦揮動匕首潛後陳錚身後,直接刺向他的背心,兩人出手果決,一劍一匕首以極快速度刺出,貫穿空氣,籠罩陳錚全身上下。
吸取了劉柄權的教訓,陸松,戚叔保出招時如風拂柳,劍走輕靈,匕首飄忽不定,以精巧機變的路數干擾陳錚,絕不與他硬拼。
“玄衣弟子,不過如此,陳某今日就斬了你們!”
陳錚大笑一聲,刀鋒一轉,勢如奔雷,每一招都詭異奇絕,陰狠刁鑽,令人防不勝防。
“好狠的刀法!”
陸松,戚叔保都是臉色凝重。終於醒悟到眼前的對手,是前所未有的強敵。不過,面對自己三位玄衣弟子,即使他刀法通天,也難以活命。
戚叔保掌中兩口匕首,黑光閃爍,猶如兩條毒蛇,寒星點點,從各個角落發起迅急攻擊。與之相反,陸松劍招陡然一變,劍法綿柔,如捲雲舒展。劍身生出一股極為柔韌的力道,將陳錚刀上蘊含的勁氣一次次消解了去。
“有意思!”
陳錚眼睛一亮,這二人身為玄衣弟子,果然有些驚人藝業。隨即運轉真氣凝聚於刀身之上,刀刀猛烈,白骨真氣不斷消融著兩人真氣,腐蝕二人的氣血。時間一久,二人體力漸漸不支,再難如剛才化解陳錚刀上所含真氣力道,被迫得不斷後退。
“陳錚,吃劉某一刀!”
劉柄權本來在一旁掠陣,見兩位同伴落於下風,身體猛的翻身躍起,再度衝了上來,鬼頭刀凌空砍下,劈向陳錚的頭顱。
一股凌厲的氣息將周圍的白霧激盪開來,鬼頭刀力蘊千鈞,若是真被擊中,定然是腦漿迸裂。身首分離的結局。
“好!”
見得劉柄權這凌厲迫人的一刀,戚叔保大喝一聲,腳步推進,匕首化為一點寒星刺向陳錚的背心!另一邊,陸松也是殺機大盛,緊跟著一劍刺出。
短暫交手,三人都已然清楚單憑一人或是兩人,絕無獲勝把握。甚至就算是兩人聯手也要被壓制,可能的殞命危險,唯有三人聯合方有取勝的希望。
戚叔保,陸松發動攻擊,不斷干擾著陳錚,為劉柄權創造主攻機會。
唰!
陳錚右手泣血刀一揮,封殺過去,一柄刀同時迎戰戚叔保,陸松二人。與此同時,他左手猛的探出,撒佈滿天爪影,竟使出才學不久的鬼爪手,白骨真氣凝於手爪,撕裂層層空氣,以圖減緩劉柄權的攻勢。
劇烈的金鐵交鳴之聲響了起來,泣血刀與長劍在空中瞬間互擊,綻裂開一道道光火。又有數道刀光交錯縱橫,殺的戚叔保連連後退,竟無法對陳錚造成絲毫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