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晴空萬里。
三百里靈峰之上,飛瀑直掛而下,宛若一道白色匹煉傾瀉而下,有一座石橋,橫跨飛瀑衝出來的深邃潭水。
此時石橋之上,滿臉威嚴萬千,帝皇之氣外露的大唐皇帝與大唐皇后,在天策軍的護衛下,已經臨近了山道。
相較於往日出巡的排場,今日這位大唐皇帝已經大唐皇后,已然h表現得極為樸素。
除去儀仗之外,也就只有三千神策軍戰修隨行,以及一位金仙境界的人族先賢遠遠地護衛著,這位可能帶領人族再次走向輝煌的大唐皇帝陛下。
在大唐皇帝夫婦二人身後遠處,慈航道長老陳芸,也是極為著急上火。
她們慈航道,自從來到這長安城後,便一直極為低調,往日裡除了某些與慈航道有淵源的人或是家族外,慈航道幾乎不與大唐皇族打交道。
跟人族的皇族打交道,確實能夠獲得不一樣的收貨,但收貨與付出總要成正比,在這諸天萬界之中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一旦到了要挽天傾時,她們慈航道這些弟子,在那些仙家眼中,連一盤菜都算不上。
眼見大唐皇帝夫婦就要踏入靈峰山道,一直跟在大唐皇帝夫婦身後碎碎唸的陳芸,快步走上前去,說道:“陛下,皇后娘娘,這座靈峰上,是我慈航道的一位長輩,還望陛下跟皇后娘娘,莫要前去打擾。”
陳芸的語氣極為平靜,自從封神劫難之後,人皇變天子之後,人族天子想要修行,便成為了一種奢望。
縱使天子在位數百年,又能如何。
到了天人五衰臨身之時,終究還是要魂歸幽冥地府。
“大膽!”
“方外之人,也敢妄言陛下,娘娘。”
護衛在遠處的神策軍的某位校尉韓定,怒不可遏的盯著陳芸。
主辱臣死。
便是如此。
陳芸聞言,看向了韓定興,說道:“韓校尉,我雖是方外之人,可也是玄門正宗闡教法脈,你這是挑釁玄門正宗的威嚴。”
若說韓定是主辱臣死,那麼陳芸便是要維護慈航道的尊嚴。
若是放在以往也就罷了,可是現在慈航道的祖師就在靈峰之上,她有怎敢墮了師門尊嚴。
韓定抽出來腰間懸掛著的後天靈寶,大唐仙朝制式橫刀,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你慈航道既然在長安城,就用當學會敬畏陛下,敬畏皇后娘娘,否則你這慈航道,只能被西方教的大師驅逐。”
身為大隋仙朝的功勳之後,身為想要顛覆大唐仙朝的韓定必然不會讓這些方外之人多省事端。
更何況這般表現的機會,若是不抓住,那豈不是太對不起家族讓他擔著的重任了。
“你!”
陳芸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