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
國師府,後花園中。
申公豹不停地踱步,試圖用此掩飾,內心的驚慌失措。
雖說他近來沒有對任何仙家,說過那句道友請留步,可是身為大商國師的他,依舊很是驚慌失措,萬一那長耳定光仙負隅頑抗呢?
通天教主的嫡傳弟子,在人族皇都朝歌城中與西王母前輩大打出手,西王母身為西崑崙之主自然不會被人指摘,長耳定光仙也不見得會有事,到了最後恐怕只有他這個大商的國師會背上黑鍋。
畢竟他申某人,在元始天尊那裡,可算不得什麼嫡傳,雖有嫡傳的名頭,可無嫡傳之實。
申公豹看著正在自家池塘子邊上釣魚的蘇玄,憂心忡忡的問道:“蘇師兄,這一次能否給貧道交個底。”
正一手握著魚竿,一手端著酒罈子品著仙釀的蘇玄,問道:“不知申師弟,想要在下交什麼底呢?”
申公豹苦笑道:“自然是能否平穩,抓住長耳定光仙之事,畢竟這裡可是人族皇都朝歌城,鬧得動靜若是太大了,誰的臉上都不好看。”
唉!
其他仙家或許會臉上不大好看,可他申某人估計就得去往幽冥地府,去喝一喝孟婆前輩的孟婆湯了。
凡俗之人投胎轉世,只需要一碗極為普通的孟婆湯就好,金仙境界的修行者投胎也不用喝湯,直接封印真靈即可,維度金仙境界之下的那些仙家,一旦去了幽冥地府,必然得喝上幾十罈子的孟婆湯。
蘇玄動了動魚竿,他看著空落落的魚鉤,說道:“申師弟,正如我在你家釣不上來魚一樣,西王母前輩來了,嚇不到長耳定光線,也是一件機率很大的事情,所以申師弟你現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靜靜的等著。”
申公豹嘆息道:“等?就只能等嗎?”
蘇玄一攤手,回答道:“沒錯,就只能等。”
除了等待之外,又能如何呢?
哪怕是拿著先天靈寶,一個金仙境界的修行者加上一個天仙境界的修行者,又能做的了什麼呢?
除了等待西王母儘早前來外,還能有什麼辦法,難道讓他那位通天師叔,冒著違背規矩的情況下,履足紅塵嗎?
一旦有一位混元仙家,因為某些理由,違背了鴻鈞老祖的意思,那麼接下來所有的混元仙家,都會找到理由去違背鴻鈞老祖的意思履足紅塵。
“那就只能等了。”
“可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
申公豹不停地碎碎念,驚擾得池塘中的魚兒,四散遊走而去。
蘇玄見狀也是丟下了魚竿,如今他這位申師弟的心已經亂了,他再在這池塘中釣魚很不合適。
畢竟也是大商國師,要是真是被嚇出個好歹來,日後可就見不到,那句道友請留步了。
朝歌城,南城。
紅袖閣內。
遠道而來待了有旬月功夫的長耳定光仙,在紅袖閣內可謂是如魚得水,在這紅袖閣內,長耳定光仙,感覺比在東海金鱉島,碧遊宮中還要自在。
似乎他一直以來的路子都走錯了,西方教的那位大教主接引真人,或許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