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山上。
準提並未親身前往飛來山。即便是六翅金蟬再怎麼珍貴稀有,再怎麼關乎著西方教未來的謀劃,他也依舊不能親身前往飛來山將那愚蠢的六翅金蟬救走,因為一旦他前去了,等待他的必然是她那位師姐的乾坤鼎。
所以準提前去去拜拜訪了闡副教主燃燈道人,這位燃燈道人本身就偏向西方教,畢竟諸天萬界中的那些傳聞做不得假。
再有就是為了無數萬年後的謀劃,準提這一次可謂是大出血,燃燈道人在得到了數件靈寶相贈之後,更是滿口將此事情答應了下來。
將此事情答應下來,燃燈也是乾淨利落的上了飛來山,好早些將這位準提聖人相送的靈寶落袋為安。
飛來山上,那顆太陰月桂樹的子樹下面的丹爐子裡面,六翅金蟬在熬了數百個時辰的高湯中,中不斷的掙扎著。
不時還有湯湯水水,從丹爐子裡面濺射出來,髒了飛來山上的地面。
蘇玄聽著耳畔嘈雜的聲音,讓哪吒將丹爐上了蓋子,又設下了數成隔音的法陣之後才算做罷。
山上清風徐徐,蘇玄躺在椅子上,輕搖蒲扇等著撈六翅金蟬的仙家上門。
“師叔,燃燈副教主到了。”
躺在太陰月桂樹子樹上的哪吒,看著那位仇大苦深的燃燈副教主很是噁心。
當年若非這燃燈副教主的那尊玲瓏寶塔他何至於被困了那麼多年。
遠處燃燈已經站在了飛來山的土地上,燃燈看著那個悠然間緩緩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的蘇玄,說道:“闡教副教主燃燈,見過蘇觀主。”
蘇玄微微拱手,面帶笑意的說道:“玄門有間道觀觀主,見過燃燈副教主。”
在這個副字上,蘇玄的聲音明顯要重得多。
只是燃燈本就仇大苦深的臉上,此刻也看不出什麼喜怒哀樂來。
說起來這位燃燈副教主,也是三千紫霄宮學子中的一員,只是無數萬年過去,依舊還是在大羅金仙的境界打轉。
三千紫霄宮中客,除去被返本歸源打成了先天靈寶的以外,大部分都靠著水磨的功夫摸到了混元的邊,掌握了些許混元的玄妙。
燃燈走下梅花鹿,看向了正在扇火的哪吒,對著蘇玄說道:“蘇觀主,貧道受準提聖人之託,前來說和此事,這事起因全是因為這六翅金蟬行事無狀,準提聖人已經帶來了賠罪之物。”
只見燃燈拿出來一葫蘆,放到了不遠處的桌案上。
蘇玄看著那葫蘆,說道:“數十顆菩提子,看來我這位師叔的確是對六翅金蟬志在必得啊!”
菩提子作為先天靈根菩提樹上的結的果子,有著極為強大的功效,再加之菩提樹身為菩提伴生靈根的緣故,菩提子也自然成了堪比先天蓮子的先天之物。
不過他那位師叔,送的禮越多越重,那麼也自然能夠證明,在無數萬年後,六翅金蟬要做的事情,沒有話本子上那麼簡單,重要的不是那些狗屁經書,而是這個六翅金蟬。
“不夠,這六翅金蟬,可是是想要殺了本觀主,若非家師太清道德天尊的至寶太極圖,恐怕本觀主早已身死道消。”
“燃燈副教主,這可是生死之仇,你得加錢!”
燃燈此刻猶如坐蠟一般,他愁眉苦臉的說道:“那依照蘇觀主的意思,得加多少錢呢?”
漫天要價,坐地還錢。
西方準提聖人,找到他的時候,的確給了他一件先天靈寶,以坐交換六翅金蟬之用,可要是能不用那件先天靈寶換走金蟬子,那麼他不就又多了一件先天靈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