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有間道觀外,那方丈許方圓的石桌上,乾坤鼎內咕嘟咕嘟冒著熱氣。
天庭送來的諸天珍饈,片刻之間便被投入了乾坤鼎內,能以乾坤鼎做鍋,除去此時的有間道觀外,也就唯有媧皇宮才有這般奢侈之舉。
龍吉一言不發的吃著菜,大人之間的事情,她這個孩子就不參與了,她爹的那點小心思,她可不敢亂說,指不定現在昊天鏡已經對準了飛來山上有間道觀。
龍吉側過身子,當龍吉看到她那位老師,在她師孃的宛如刀子的目光瑟瑟發抖後,也是立刻坐正了身形,認認真真的消滅眼前的食材。
莫山山在掐了他家蘇玄很久後,才鬆開了手,她看著她家蘇玄,小聲的說道:“蘇玄,那位廣寒仙子好看嗎?”
蘇玄正襟而坐,目不斜視的看著桌上的乾坤鼎,諸天珍饈雖好,可現在再怎麼珍饈的美食,此時的他吃起來也是索然無味,實在是去難以下嚥,他同樣是小聲的說道:“沒我家山山好看。”
於他而言,當然是他家山山最為好看,至於那位廣寒仙子,好看是好看,可他很清楚一尊大羅金仙的存在究竟意味著什麼。篳趣閣
況且他可是個有婦之夫。
女媧聽著兩人間的小聲嘀咕,她看向了頭頂已經將整座飛來山照耀得熠熠生輝的太陰星,對著廣寒仙子說道:“嫦羲,該你了。
本宮已經撤去了陣法,現在但凡是個大羅仙家,都可推演觀看到此地的場景。”
她天上那位師弟心思,是個仙家都知道,嫦羲的動向很多仙家也是十分清楚,只要這嫦羲在有間道觀之外的飛來山上舞上一曲,那麼天上的那位陛下,估計又該雷霆震怒了,只不過這天庭垂落的星光。
以及天庭仙官,每隔幾天便會送來的珍饈便會不再,可對於有間道觀而言,也不是弄不到,只是需要花費一些時間而已。
嫦羲起身後,先與媧皇道了聲謝後,便從椅子上做了起來,走到蘇玄近前,說道:“早先便聽聞蘇觀主,在朝歌擔任大商觀星樓大祭酒時,曾經常動用雲鏡觀賞廣寒宮的歌舞,今日小女子特來為蘇觀主舞上一曲,也好全了蘇觀主的心意。”
嫦羲目不轉睛的盯著蘇玄,她有些不敢去看蘇玄身邊的莫山山,畢竟她這一次算是得罪了這位莫仙子。
“嘶!”
驟然之間蘇玄又被他家山山掐了一把,蘇玄的臉色一黑,他看了看眼前這風華絕代的女子後,無可奈何的問道:“蘇某何德何能能得廣寒仙子青睞給蘇某舞上一曲。”
說句不好聽的話,這位廣寒仙子可不是省油的燈,在傳聞中因這位廣寒仙子,不知引發了多少次仙家都生死之鬥。
嫦羲微微一笑,說道:“蘇觀主身為太清聖人嫡傳弟子,有道德小法師之名,更兼任了這有間道觀觀主一職,自然值得本座舞上一曲。”
蘇玄飲了半罈子仙釀後,說道“廣寒仙子,這舞咱不舞可好?”
嫦羲笑道:“不行。”
“當真不行?”
“當真不行。”
而後蘇玄又飲了數罈子仙釀後,蘇玄帶著醉意看著他家山山,說道:“山山吾醉矣,廣寒仙子的舞,你可得替我好好看看。”
而後蘇玄便一頭栽倒在了桌上不省人事,任憑女媧讓趙公明去喊,也是充耳不聞呼呼大睡起來。
他很清楚天上那位陛下的小心思,喝醉了看不了那位廣寒仙子的舞,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嫦羲嘆息一聲,心中默唸道:“唉,這位蘇觀主倒也是個妙人,可你還是不太懂那位天帝陛下。”
而後身為太陰星君的廣寒仙子嫦羲一戰雲袖,便在這飛山上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