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樓內。
拿到了大祭酒印的蘇妲己,徑直走到了對準朝歌城南城的那幾面有數十丈方圓大小的雲鏡跟前。
站在雲鏡之前的蘇妲己,很是熟練的找到了,她想要關閉的哪幾面雲鏡,先前雖說未曾親身開啟或是關閉觀星樓的雲鏡陣法。
可蘇妲己不止見過殷尋彩雲等人,為了增加觀星樓的收入,在蘇前輩的默許之下開啟或是關閉雲鏡。<.caso
在將某段留影改頭換面之後,蘇妲己直接啟動了關閉了雲鏡陣法。
此時雲鏡之內,先前經由大祭酒印控制植入進去的留影,也在悄無聲息的開始運轉。
開始運轉的時間,正是蘇妲己關閉雲鏡之前的那一個生滅之前,堪稱是無縫銜接中的無縫銜接。
“成了!”
“這一次看你們黃家怎麼跑,意圖顛覆人皇統治,這樣的罪過,別說是人皇妃子的孃家了,就算是人皇的親叔叔也得死無葬身之地。”
喜極而泣的蘇妲己,雙眸之中滿是殺機,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久到她昔日抄寫的道德經,已經足足有了上百萬遍。
兩個時辰後,一直禁閉的觀星樓大門突然間被推來,一襲盛裝的蘇妲己從觀星樓走出。
這一刻蘇妲己不再是昔日那隻小白狐,而是可以在朝歌城中,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蘇妃。
蘇妲己看著蘇玄與莫山山,恭敬行禮道:“多謝蘇前輩,山山阿姨相助,白狐要走了。
還請蘇前輩,告訴女媧娘娘,白狐答應的事情,一定會說到做到。”
良久之後,蘇妲己眼中淚水被其用法力烘乾,她留戀萬千的看著觀星樓前院,這一去恐怕再見之時,已然是封神之時。
“唉!”
蘇玄看著走出大門已經遠去的傻白狐,說道:“大幕已然拉開,封神劫難無可避免,只是女媧師叔,究竟交代了傻白狐什麼事情?這才是我最為感到疑惑的地方。”
雖說他哪位師叔平日裡,總是表現出一副大大咧咧毫不在意的性格,可他要是真的相信,自鴻鈞老祖門下,最先摘取混元道果的女媧娘娘是那副性格,他那個蘇字就倒過來寫。
與人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天鬥其樂無窮,可與混元仙家鬥,那就是在找死。
莫山山同樣是嘆息道:“這大概就是白狐,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最大秘密,女媧娘娘終歸還是一位混元仙家,她的謀劃同樣是我們無法明晰的存在。”
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前院起了一陣微風,前院栽種的梨樹桃樹,在這一刻簌簌做響。
蘇玄感知那本不該出現的微風,自嘲一笑,“朝歌城起風了呀!”
莫山山平靜的看著滿天梨花,說道:“的確是起風了,樹欲靜而風不止矣。”
“只是可惜咱們身在封神劫中,只能是隨風飄搖。”
哪怕是身為人教嫡傳弟子,還被尊稱為道德小法師的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平安渡過這一場,席捲諸天的封神劫難。
金仙境界的修為終究還是弱了幾分,等到真正殺紅了眼的時候,大概不會有人會顧及他是人教嫡傳弟子。
真正到了那時,還需要靠手中的靈劍說話。
修行者的道理,從來都是在劍鋒所指之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註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裡?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