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陽山。
八景宮內。
八卦爐內的六丁神火,在金角銀角的扇動下熊熊燃燒著,庚金神材之物,在六丁神火的燃燒下,緩緩化作了流水之狀。
老子老神常在的搖著扇子,似乎對於自己小弟子蘇玄夫婦的到來,並不感到絲毫的意外。
女媧師妹的行事,別說是蘇玄這些小輩了,就算是他自己,還有他那些師弟,面對女媧師妹的行事,也是無可奈何。
他的那些師弟,沒有哪一個願意去跟女媧師妹講道理,因為他那位師妹,從來都是不講道理。
“老師白狐入人皇宮,封神大劫自那日便真正的拉來了序幕,女媧師叔行事暫且不論,截教的雲霄仙子,入朝歌也是賴住進了觀星樓,弟子也是拖家帶口的人,弟子實在是不解,三師叔意欲何為。”
美人計嗎?
先前他也想過這種可能,可轉念一想,他不過一小小金仙,又有什麼資格讓一尊大羅金仙,對他用出美人計呢?
況且對一個有家室的仙家用美人計,哪一個仙家經不起這樣的考驗?
老子輕搖蒲扇,將八卦爐中的六丁神火,扇得是越發旺盛,老子背對著蘇玄夫婦,說道:“雲霄入朝歌這件事情,你那位三師叔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單純的想給截教留下個傳承。
至於你女媧師叔在封神中如何行事,你只需要記得一件事就好,那就是隻看不做亦不問即可。
長得漂亮的女仙說話不能信,恰好你女媧師叔的相貌,在諸天萬界之中也是無人能及。”
他得提醒一下他這傻徒弟,別傻乎乎的相信他那位師妹,妖族那兩個大傻子被他那位師妹坑得那叫一個底掉,而一切只是為了給人族鋪路。
作為自他老師鴻鈞老祖之後,第二個證就混元道果的仙家,他那位師妹想要做什麼,根本就沒人能攔得住。
以前他們攔不住,現在他們更攔不住,也沒法子攔。在證就混元道果上,他們都欠了女媧師妹一個天大的因果。
蘇玄沉思良久後,釋然道:“老師,封神之中,有機緣有兇險,弟子又該如何行事呢?”
老子放下手中蒲扇,轉身說道:“從心所欲不逾矩,這是儒家的道理,道理不同了意思卻有幾分相同,隨心即可!
你尚未三百歲,換作普通修行者,這個時候大概還在元神境界蹉跎,你想得太多了,這封神之界,終究是你師祖鴻鈞老祖的老師,也就是我師祖,創世元靈開闢,你完全不必這般畏首畏尾。”
大道無為,故能無不為。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故諸天萬界莫之與能爭。
無為不爭,當需要爭時,便需要讓諸天萬界,莫之與能爭。
蘇玄坐在蒲團上,自嘲一笑說道:“如此說來,我可能的確不像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弟子窮呢?都沒辦法給我家山山置辦件先天靈寶。”
除去那葫蘆外,就只剩下了乾坤圖,葫蘆在他家山山手中,乾坤圖在他蘇某人手中,可一人一件先天靈寶,的確是有些窮了。
老子笑著問道:“說吧!又看上了老道這裡哪一件寶貝?”
蘇玄起身走到某個宮燈前,說道:“老師,弟子也不是什麼貪心之徒,我看這燈不錯,給我家山山用正好合適。”
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金仙,自然看不出來那宮燈好在何處,只是單純的覺得,那一盞宮燈很是不錯。
老子臉色一黑,笑罵道:“當年你師祖鴻鈞老祖分寶之時,為師與你二師叔,還有三師叔,一人從紫霄宮順走了一盞燈,後來為師在首陽山收了你大師兄,便在這首陽山上建了八景宮,所以這盞宮燈,自然而然也叫八景宮燈,蘇玄吾徒你倒是好眼光啊!”
老子話音迴盪在八景宮內。
沒過多久八景宮內的那兩排宮燈,便被蘇玄順走了一個,蘇玄將變小的了八景宮燈,塞到了他家山山手中。篳趣閣
金角銀角兩童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他們這位師兄,膽子真是夠大啊!
他們大師兄門下那位長得憨厚的弟子的膽大包天,與他們這位蘇師兄的膽子相比,簡直就是腐草之熒光,焉能與天空之皓月爭輝。
莫山山看著手中的八景宮燈,幽怨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她家蘇玄,那眼神分明是在說,這宮燈真的能這麼輕易拿走嗎?
老子笑道:“有趣,實在是有趣,當年為師就是這樣從紫霄宮拿走的八景宮燈,沒想到今時今日,這八景宮燈也被我自己的徒弟這樣拿走。”
真可真是天道輪迴,又曾饒過誰呢?
蘇玄從衣袖中取出數枚投影石,在朝著投影石中,輸了道法力後,說道:“老師,我可沒白拿您的八景宮燈,這是給我家山山用的靈寶。當年我們夫妻二人,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您的故居給打掃了個乾乾淨淨。”
投影石中留存的畫面,一覽無餘的展現在八景宮內。
老子看著投影石留存畫面中,賣力打掃某一方世界內兜率宮的黃巾力士,以及拿著投影石不停記錄的蘇玄,就連鬍子都差點氣掉幾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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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說道:“對,你們夫婦的確沒白拿老道的八景宮燈,不過你們夫婦二人,日後能少來就少來八景宮,多去玉虛宮或是碧遊宮,再不濟去三十三重天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