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所問,也正是蘇玄與他家山山想要知道的問題,畢竟大商雖然已有江河日下之意。
可大商這尊龐然大物的消逝,也仍舊需要一段春秋歲月,哪怕有封神加持也是如此?
註定會覆滅,那又何必去橫加干涉呢?
女媧娘娘看著遠處天穹,指了指三十三重天的方向,說道:“封神之事皆因為天帝而且,不知多少仙家,於諸天萬界推演,引仙家入局,結果雖然各不相同去,可人皇變天子,確是都會出現的確必然結果。一次兩次是偶然,那麼千百次,無數次呢?也是偶然嗎?所以我要先行讓大商覆滅,讓人族出現新的人皇。”
人族雖然是大道藉助她的雙手創造出來,可人族畢竟稱她為聖母娘娘,雖經歷了巫妖劫難,人族對於她的供奉便少了很多,可她畢竟看著人族走過了千難萬險,自然不願意人皇變天子。
女媧娘娘的這番解釋讓莫山山明悟了許多事情,人皇與天子的區別,他家蘇玄倒是跟他解釋過,人皇為人族乃至人道之皇。
而天子則是天帝的兒子,人族的未來,哪怕再怎麼艱難險阻,也不應該由外人決斷。
蘇玄不停的飲酒,直至他家山山將他手中酒杯奪去後,蘇玄才總算作罷,他看著女媧娘娘,苦笑道:“師叔,大道無為,順其自然即可,何必橫加干涉呢?人族有自己的未來,人族應該自己去面對風雨,而不是由師叔你替人族做出選擇,替人族做出選擇這種事情,有一次就夠了。”
他想到了流傳廣泛,版本頗多的巫妖劫難,但無論流傳在外的版本有多離譜,其中關於他這位師叔的黑料,總是會出現在其中。.caso
想來當年他這位師叔,也曾做過些什麼後悔的選擇吧!
女媧娘娘那冰冷的目光盯著蘇玄,她說道:“當年的事情,我確實很後悔,我也沒有想到帝俊與太一會那般瘋狂。
可現如今我不想人族人皇變天子有錯嗎?師侄你不過三百歲,正是年少輕狂之時,怎麼你倒是學了你老師的無為之道。”
蘇玄手中筷子不停,他說自嘲道:“我老師是大道無為,方能無不為,我的無為是真的無能為力。”
無為與無為之間是差距,不比一個普通人,從零開始修煉到大羅金仙的境界簡單。
他老師有資格行無為之道,他有老師做後臺,有資格行無為之道。
女媧娘娘冷哼道:“你倒是善辯,可作為人教嫡傳弟子,道德小法師的你,得與你那位大師兄玄都大法師一般,承擔起某些沉重的責任,那樣的責任身為青人教弟子的你根本無法逃避。”
人教弟子享受人道氣運,自有其責任,維護人道,維護人族薪火不滅,便是人教弟子,難以逃避的責任。
蘇玄點頭道:“師叔說的沒錯,我那位大師兄仍舊在諸天萬界內不停的奔波,我說過在成為金仙之前,我是個普通人,所以我有普通人的善惡觀,所以該我出劍時,我自然會出劍。”
人教嫡傳弟子,是享受人道氣運不假,可他很清楚,人皇並不喜歡人教一脈,相較於好管某些閒事的人教弟子,人皇更為喜歡性情豪爽的截教弟子。
“斬惡?”
女媧娘娘輕笑道:“這倒是很有意思的選擇,可惜你只是金仙,太多的惡縈繞於諸天萬界。”
蘇玄解釋道:“見惡,自當斬惡;聞惡,自當斬惡。”
女媧娘娘大笑道:“蘇師侄,你果真是一株,在觀星樓上隨風搖擺的野草。”
她這位師侄倒是很有意思,可惜走了他大師兄的路子,看不慣就躲起來,等想到辦法了,或者能夠以一敵五之時,她那位師兄才會表露真正的意圖吧!
不久後,雲霄結束了這個沉重的話題,這頓飯才得以繼續吃下去。
只是喝了太多一元會陳仙釀的蘇玄,在說了如此多的醉話後,倒在了他家山山的懷中,呼呼睡了起來。
沒有了蘇玄攪局,三位女仙自然是談論了很多的話題,比如說女媧娘娘就講了很多遠古之時,不曾被記載,早已埋藏於時間長河中的趣聞。
女媧娘娘很是看好她這位師侄,雖然她那位師侄很慫,也有些對諸天萬界的不滿,可她這位師侄至少還算是純良,她相信只要莫山山山的枕頭風,吹得好蘇玄遲早會加入到她的隊伍中。
又過了幾個時辰
直到東方吐白之時間,女媧娘娘與雲霄才走下觀星樓,往庭院後院走去。
這時觀星樓頂。
躺在他家山山懷中的蘇玄,突然間恢復了清醒,蘇玄吐出一顆他老師煉製的醒酒丹後,說道:“方才真是太兇險了,我那位師叔必定是將方才的畫面保留了下來。
幸虧那些話只是醉言醉語,酒壯慫人膽,若非藉著那酒,面對一尊混元仙家,我可不敢那般放肆。”
莫山山依偎在蘇玄懷中,說道:“看來這一次入局是無可避免了,封神劫難兇險萬千,只是咱們又該如何行事?”
封神劫難,多方佈局,形勢錯綜複雜,一步選錯便是步步選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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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玄看著他家山山,說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咱們過段時間,也該去首陽山看看了,這種大事情,我得問問老師後,方才能做出選擇。”
他身為人教嫡傳弟子,道德小法師,他的選擇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人教的選擇,所以當然得讓長輩拿個主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