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金烏東昇!
朝歌城中的鐘鼓樓上,值守的修行者,狠狠地敲響了懸置的青銅古鐘。
青銅古鐘聲音悠揚婉轉,經過了人族先賢的不知多少年的溫養,以及人族香火供奉早已通靈。
青銅古鐘的鐘聲,也有驅邪避魔,滌盪心靈之用。
隨著這鐘聲響起,觀星樓庭院內的大門應聲開啟,白狐與青牛面面相覷的愣在原地。
一白狐,一青牛,皆有些不知所措。
大概雙方都沒想到,自己居然跟一隻白狐一頭蠢牛),講了那麼長時間的道理。
青牛怒道:“傻狐狸,女媧娘娘怎麼會抱過你。”
白狐惡狠狠的威脅道:“太清天尊,居然會收你當坐騎。”
眼見兩人爭論不休,用雲鏡錄了青牛與白狐爭吵一夜的彩雲,也只好去了庭院後院一趟,將蘇祭酒夫婦給請了出來。
當蘇玄與莫山山聯袂趕來的那一刻,白狐頓時沒了昨夜的盛氣凌人,一路小跑到了莫山山跟前。
拽著莫山山的衣角,哭訴道:“山山阿姨,這頭蠢牛欺負我。”
白狐順帶還抹了兩滴眼淚,如此可憐之像,全然不像能與青牛吵一晚上的樣子。
彩雲在一旁也是眉頭緊皺,若非在觀星樓上,用雲鏡聽了一清二楚,看了個明明白白,彩雲都要以為白狐這得遭受了多大委屈。.caso
青牛看著撒嬌扮可憐的白狐,向蘇玄稟告道:“蘇師兄,你要相信俺老牛啊!俺不是那樣的牛,分明是個白狐挑事,跟俺老牛可沒啥關係啊!這是大老爺讓交給你的乾坤圖,蘇師兄先收著。”
下一刻,青牛牛角上懸掛的那捲古樸圖卷已經落入了蘇玄手中。
蘇玄展開圖卷,看著乾坤圖,說道:“乾坤圖,天地乾坤盡在其中,內有一方世界,不過青牛啊!
你是不是該解釋下,你是如何惹怒的老師,又是如何被趕下的首陽山,又是如何推卸得動封神榜的責任,我只是遞了道飛劍傳書而已,難不成不用封神榜,就對付不了那貨了嗎?釘頭七箭的天罡神通,我難道不會嗎?”
現在一切都爆發的都找到了,那日他給首陽山去了道飛劍傳書,可無論是他那位便宜師兄,還是他老師都沒在首陽山。
然後金角銀角,在這頭蠢牛的蠱惑下,偷來了封神榜,把黃豹那貨給填了上去。
蘇玄把手中的乾坤圖遞給了他家山山,他說道:“山山,你看了就明白了,這蠢牛是惹了禍還嘴硬,才被趕下的首陽山。”
莫山山接過乾坤圖仔細一看好,直接將白狐抱了起來,說道:“這件事情你看著辦,這青牛把白狐嚇成了這樣,怎麼也得給青牛個教訓。”
雖說青牛將黃豹填上封神榜的行為,讓她感到些許開懷,但青牛把這件事情的責任,悉數推到金角銀角身上,再把前因推到她家蘇玄身上的行為,讓她有了三分怒意。
在莫山山懷中的白狐,伸著爪子指著青牛,說道:“蘇前輩,讓這頭蠢牛,抄寫道德經三千遍如何?”
她很想看看這頭蠢牛,如何用蹄子抄寫道德經。
蘇玄看著眼神不斷躲閃的青牛,說道:“嗯,不錯小白狐,你總算還是有點用處,你就去看著青牛抄寫道德經,如果青牛偷懶,你直接告訴我,我將他送回首陽山。”
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畢竟被老師封了大部分神通,無法化作人形的青牛,用蹄子抄寫道德經三千遍,本身上就是極為嚴厲的懲罰了。
庭院內,青牛看著趾高氣昂的白狐,無奈的說道:“謹遵,蘇師兄之命。”
胳膊終究還是擰不過大腿,自從回到道祖身邊後,日子一直悠哉悠哉的青牛,這一刻終於還是體會到了寄人籬下的感覺。
連只小白狐,都敢欺負他老牛了。
不久後白狐用微弱的法力,搬來了好幾摞宣紙,得意洋洋的白狐,指揮著垂頭喪氣的青牛,在觀星樓外地庭院內,磕磕絆絆的抄寫著道德經。
庭院後院!
莫山山磨墨,蘇玄執筆,聲淚俱下的寫了封,控訴黃家人造謠生事的狀子。
那狀子的字裡行間,真可謂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用了最簡單質樸的話語,言明瞭黃家的罪過。
莫山山看著放下狼毫的蘇玄,問道:“不再改一改?”
“不改了,”蘇玄回答道:“費仲想借我這把刀,去搬倒黃家的人,現在我給了刀,現在就看這位費大夫的實力究竟如何了”
他在將這狀子封好後,直接將其放在了一口飛劍之上,以飛劍傳書的手段,將其送往了費仲的府邸。
莫山山看著離去的飛劍,說道:“這位名聲不怎好的上大夫,一旦用了你的狀子,恐怕會有不少忠義之人前來觀星樓找茬,得早做打算才是。”
毫無疑問在朝歌城中,黃家的風平無疑要比那位費大夫好得多,當費仲以此為刀,對著黃家開刀時,自然會有不少人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