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人皇禁衛小統領黃豹,在追捕白狐時藉故去觀星樓尋了那位新上任的蘇祭酒的麻煩。
可當天夜裡,人皇禁衛小統領黃豹便身死道消,經過黃家多方打探,在花費了可以堆出來一尊仙家的資糧後,終於打聽到了黃豹的下落。但即便是真的知道了。
也沒有辦法,深入幽冥地府第十八層地獄將人撈出來,人族與巫族的關係可不怎麼好,要是人皇相求或許還有可能,可人皇又怎會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親戚,去開口求后土娘娘呢?
別說人皇願意,就算是人族也不會同意,大商的人皇陛下,向巫族低頭。
於是黃家人有意無意間,傳出了導致了黃豹身死,墜入幽冥地府第十八層地獄道罪魁禍首就是那位觀星樓的蘇祭酒後。
一時間位於朝歌城中心處的那座觀星樓,可謂是招來不知道多少人的注視。
因為那位蘇祭酒的修為境界,以及人教嫡傳弟子的身份,所以大商自然也就開始將就律法,沒有像之前那般,靠著某位貴人一言一語,就能將人下獄。
黃家人能找訊息,可人皇下屬專官查案的大夫,卻不願意較這個真,畢竟就算真的查出來了又能如何?
難道還能因為一小小的黃豹,就將人教嫡傳弟子,道祖親封的道德小法師給斬了嗎?
先不說這合不合理,你要是大張旗鼓的去抓人家,人家不會跑嗎?難不成人皇因為黃豹,跟三教開戰不成?
這畢竟不是三皇的上古年間,人族能夠壓著天庭打的時候,三皇憑藉著廣大的人脈,人皇令旨走到何處都有人給面子。
一連數日,司職查案的上大夫費仲只是整日裡的飲酒作樂,絲毫不管人皇陛下隨口一提的事情。
到了最後,這位聲名狼藉的上大夫費仲,給了個人皇禁衛小統領黃豹遭天譴而死的結果。
這讓本就感覺自己委屈的黃家,也只得在朝歌城中散佈些,觀星樓蘇祭酒,圈養狐妖圖謀不軌的訊息。
一時間觀星樓蘇祭酒這個名號,可謂是聲名大噪!
觀星樓下!
先前倒塌的庭院圍牆已經被清理得一乾二淨,專門給人皇建造宮殿的匠師,在得到了朝中某位老大人的會意後。
直接將觀星樓原先的院牆,朝外擴了上萬步有餘,原本僅有數千畝方圓的庭院,這下子又翻了十來倍。
“蘇祭酒,費仲大人給您的信。”
殷尋一路小跑,將手中信件交給了蘇玄。
蘇玄接過殷尋手中未曾開封的信件後,說道:“奉人皇之命,專管人皇禁衛小統領黃豹失蹤一案的上大夫費仲,跟你是什麼關係。”
能讓殷尋這小子冒這麼大的風險給他遞信,要麼是殷尋跟著費仲有著什麼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要麼就是這小子收錢了。
相較於前者,後者明顯要嚴重得多。
殷尋昂首挺胸,與有榮焉的說道:“上大夫費仲,乃是我夫人的叔父。”
若非如此,他也搶不到在觀星樓任職的機會呀!
還是老話說得好,朝中有人好辦事。
蘇玄饒有興致的問道:“原來如此?不過你就不怕,我藉著這個理由,把你開革出去?”
殷尋緊張兮兮的小聲說道:“蘇祭酒,可我更怕,我夫人打我啊!”
說話間殷尋臉上流露出了驚懼之色,應該是想到了什麼比較可怕的事情。
蘇玄看著如此姿態的殷尋,打趣道:“一個堂堂的元神境界修行者,居然也會怕自己的夫人,你可真是夠可以的啊!”
殷尋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蘇祭酒,心道您不也怕夫人,怕得要命嗎?
可他清楚這話要是說出來,這位蘇祭酒鐵定會把他開革出觀星樓,他不是慫貨,只是捨不得觀星樓這份錢多事少,俸祿高得離譜的職司。
蘇玄看著快要苦出來的殷尋:“行了你現在去醉仙居看著點,這一次的飯菜讓醉仙居做得清淡一些,整日裡的大魚大肉也著實有些膩了。”
殷尋說道:“屬下這就前去!”
如蒙大赦的殷尋,一溜煙的跑沒了影。
這時觀星樓的樓門大開,抱著那隻白狐的莫山山,從樓內走出,莫山山看著蘇玄手中信件,說道:“費仲的名聲可不怎好,也不知道這位費大夫,這一次給你送信,究竟打了什麼主意。”
從某些有意無意流傳出來的事蹟中,費仲費大夫的名聲,已經稱得上是聲名狼藉之徒。
蘇玄拆開信件,略微一掃後,笑道:“打什麼主意?當然是打借刀殺人的把戲,費仲跟黃家有過節,這費仲給黃豹的死定了個遭天譴而亡。
費仲查到了黃家在朝歌城中散佈我圈養狐妖,意圖獻媚人皇,圖謀不軌的訊息,費仲是想讓我上書人皇,告黃家個誣告之罪。”
莫山山一邊撥弄著白狐的雪白的毛髮,一邊說道:“這位費大夫倒也算訊息靈通,看來這把刀是不借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