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有修行者見到,一艘樓船從江河入海之處沖天而起沒了蹤影,一時間也是驚為天人。
不由得想起了,前些日子整個人間發生的變化,妖魔少了很多,邪魔外道也少了很多,以前不敢冒頭的修行者,在沒了來自頭頂上的壓迫後,也敢於冒頭了。
不過這方世界,這個充滿了魑魅魍魎的人間,依舊稱不得一個好自。
於不久前恢復了清明,不再是灰濛濛的青天下,一艘樓船若隱若現,朝著人間青天之上的罡風層飛去。
樓船兩邊,是被排開的雲霧,被打散的雲霧,籠罩了樓船艦首。
樓船艦首甲板處,雲霧環繞多時未曾停歇。蘇玄坐在一張黃花梨木太師椅上,品著剛從某顆千年茶樹上新摘茶葉,以三昧真火慢燉小半柱香功夫,泡出來的茶水。
以前是時間緊任務重,不能去好好享受,現在他家山山也已經摘取天仙道果,他難道還不能享受一下嗎?
茶香撲鼻而來,蘇玄看著前方肆虐的罡氣,說道:“過了天幕就是此方世界的天界,咱們在祖師留下的道統中,也查閱了不少隱秘,祖師說不定會在天界給咱們留個機緣也說不定。”
他最喜歡機緣了,尤其是道祖留下的機緣。
同樣搬了張太師椅坐下的莫山山,喝著與她家蘇玄同款的茶水,她輕輕撇去茶水中的浮沫,淺嘗一口後,說道:“這茶葉的確不錯,可你也不該連茶樹都刨走。”
而後莫山山放下手中茶碗,說道:“祖師若真的留下了什麼機緣,那我們恐怕就真的要往封神世界走一遭了。”
封神世界,她也只是從純陽真人贈予的諸天萬界疆域圖中瞭解到了分毫,只是在諸天萬界疆域圖上,對於封神世界都批語,讓她有些擔憂,若非如此他們早就該去往封神世界去拜見祖師了。
“封神世界?”蘇玄內心有些惆悵,他說道:“以咱們的天仙境界的修為進去了,恐怕也只能是老老實實的遊山玩水,可仗著這卷玉冊,大概沒人回願意找咱們的麻煩。”
一方玉冊懸在了甲板之上,正是能夠證明他與她家山山身份的玉冊,有了這卷玉冊,但凡是個道門佔據主流的世界,都能扯上些關係。
莫山山嘆息一聲,說道:“在未曾摘取天仙道果前,我便一直在思考諸天萬界究竟是如何而來,如今總算是有了些許眉目。
算上故土咱們去了三個世界,在這三個世界中,天道規則雖有不同,可大道法則確是如出一轍,正如每一位天仙所修的道理都各不相同,但每一位天仙,都在參悟大道。”
聽到莫山山這番話後,蘇玄說道:“山山,你的意思是每一方世界,都是一位天仙所化,這確實很有意思,看來咱們是想到一起了,果真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他先前也思考過這個問題,確怎麼也想不到問題的關鍵所在,如今她家山山一席話,的確是點醒了他。
可都成了天仙,為何還會有天仙境界的修行者,選擇道化呢?難道是活膩味了?
莫山山饒有興致的託著上頜,看著她家蘇玄,說道:“有些酸了,不過我喜歡。”隨後她指著在雲海中若隱若現的一道通天門戶,說道:“天界到了。”
蘇玄順著他家山山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道已經崩塌了打半的門戶上,僅剩下了南天二子。
看著殘破的門戶,蘇玄說道:“南天后面應該還有個門子,所以這裡應該就是南天門了,只是什麼樣的戰鬥能讓南天門損毀呢?”
若依照他家山山猜測,每一方世界都是一位天仙的遺澤,那麼每一方世界中,都會有相應的天庭地府的存在,只是相交於大道籠罩的那方世界中的天庭地府而言,其他世界都天庭地府弱小了許多,可即便是如此,能把這方天界打穿的存在,必然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要知道這方世界可不是什麼,沒有天仙駐足的世界,這方世界曾經存在過許多天仙,可現在天庭崩毀,地府消失不見,人間?也只剩下人間,魑魅魍魎的人間。
莫山山看著那蟲文鳥篆的南天二字,說道:“如果這裡是南天門,那麼我們要去兜率宮,應該還有一段距離才對。”
蘇玄拿著一卷地圖,說道:“先不去兜率宮,先去蟠桃園看看就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篳趣閣
兩人乘著樓船,徑直入了南天門,若是放在此界天庭鼎盛的時候,天仙來了也得乖乖的從地上走,別說是乘飛舟了,連御空而行都不行。
可現在嗎?
廢墟探寶而已,自然是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如果說南天門讓蘇玄與莫山山兩人感到頗為震驚,那南天門內的場景,無疑讓蘇玄與莫山山兩人感到無比的惋惜。
多麼好的古典建築,還帶著仙氣的建築,就這麼白白的毀掉了,這能換到靈石,能換多少靈丹。
依照飛舟的速度,足足在天界內航行了數月後,他們才終於到了蟠桃園。
蘇玄看在船頭,看著坑坑窪窪的蟠桃園,心中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這又是在演戲了,只是不知道實在耍猴,還是在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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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崩毀前,還能把蟠桃樹一顆一顆的挖走,這要是天庭被什麼魔祖手下打穿了,這蟠桃樹多少也會留下一點,哪像現在一顆不留。
“山山,咱們還是去兜率宮看看吧!希望祖師在這方世界的化身留下的爐子還在。”見到了沒有一顆蟠桃樹的蟠桃園後,蘇玄渡心情驀然間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