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月前,郭北縣遭朝廷鐵騎血洗後,平日裡一月一送,一送上百人的血食自然也就斷了。
沒了新的血食,養在黑山界的血食,自然也就遭了災,其他妖魔不清楚郭北縣中究竟發生了何事。
可獨霸郭北方圓二十餘縣,近兩千裡之地的黑山老妖,確實藉助山神法印,隱約間到了漫天桃花落下後,朝廷三萬鐵騎,以及暗中作亂的妖魔死傷過半。
而那位道門天仙,好像自始自終也只是說了一句話。但那句話到底是什麼,黑山老妖還沒來得及聽清楚,黑山山神法印便出現了無數的裂痕。
黑山山神法印之上,最大的一道裂痕,快要將黑山山神法印的核心符籙分做兩半。
常言道,富不過三代,可自天庭破滅,地府消失,千年以來他們黑山妖已經足足富了三代。
黑山老妖很清楚自己能夠統率,黑山以及附近地界的這麼多妖魔,除了他大妖魔的身份,詭異的手段外,最為主要的原因就是這方可以調動天地神威的山神法印。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黑山老妖很清楚,這方八百里黑山山脈的山神法印才是他於此間的立身之本。
若非天地大變,黑山一脈也不可能佔據山神法印,所以有修行者或是妖魔在黑山界域跟他動手,那就是等同於對抗天地之威。
可現在山神法印幾斤破碎,黑山老妖也只好重開山神宴,邀五湖四海的妖魔,人間有頭有臉的人來黑山做客,商討購買血食之事。
從某種意義上講,佔據了山神法印的黑山老妖,也算是一尊神。
黑山老妖要召開山神宴,黑山界域中的小妖小魔忙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尤其是伙房內更是血氣瀰漫,讓前去幫廚的妖魔,那叫一個垂涎欲滴。
黑山界域的小妖小魔,沒膽子出去自己找血食,平日裡可藉著給黑山大王解刨血食上下其手的膽子可不小。
可這一回,這些在伙房幫工的妖魔,確是一點也不敢貪墨,要是真的貪墨了,耽誤了山神宴,黑山大王那不得把他們給生吞活剝了啊!
日子一天天過去,黑山老妖的請帖發出去了不少,八百里黑山山脈內妖魔不斷匯聚而來,一時間距離黑山最近的郭北縣,可謂是群魔亂舞。
那昏昏沉沉的青天,變得灰不愣登,看上去就跟用了很久的抹布一樣。
郭北縣中的百姓也是時不時的走失,接手了知守書院的燕赤霞,也是憑藉著偌大的名字,讓知守書院走上了正軌,憑藉著燕赤霞這三個字,知守書院又恢復了些許人煙。.caso
可對於如今的亂局而言,知守書院也是無能為力,只能有限度的斬妖除魔。
這時蘇玄家中頭頂的那片天穹之下,幾道妖風從蘇府上空飛過,在院子內蘇玄看著飛過去的妖魔,平靜的說道:“有沒有人,說過你們這樣子駕妖風,很不懂禮貌啊?今天就讓蘇某,好好教一下什麼才是道德。”
池水中有一道劍氣迸發,初始只有三寸長短,飛出水池後,已有三尺長短,當三尺長短的劍氣,飛至天穹之下的時候,早已是劍氣縱橫三千丈。
但凡是在那條飛行路線上的妖魔,悉數被劍氣斬去,連個像樣的渣子都沒有留下。
不遠處莫山山從屋中走了出來,她看著天穹下殘留的妖魔氣息,有些慍怒的說道:“算上今天這一回,妖魔從咱們家上空經過,沒有一百回,也得有個八十回了,看來這方世界之中,除了有數的那幾位,真的無人敢於反抗妖魔。”
至少在沒有利益的情況下,無人族宗門敢於反抗大妖大魔,只是任由妖魔從山門所在之地招搖而過,或許她能理解那些宗門是為了傳承,可這樣的行徑讓她感到不恥。
蘇玄接下話茬子說道:“黑山老妖一介妖魔,用血祭的法子佔了山神法印,黑山老妖以為靠著生靈之血澆灌山神法印,就能一直這麼下去,可這黑山老妖做什麼不好,居然敢偷窺於我,所以黑山老妖那方山神法印自然是破碎了,所以這山神宴就是送命場,可偏偏這些蠢頭蠢腦的妖魔還想著火中取粟。”
竊居天地業位,乾的竟是狗屁倒灶之事,但凡是個生靈都會看不下去,更別提冥冥之中的自然之道了。
獲得了什麼,就得承擔什麼,像黑山老妖這種白嫖的行為,無論在哪方世界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破山伐廟。
誠然黑山老妖藉助山神法印,即便是在天地大變,妖魔亂舞的前提下,也能獲得神威,可他是天仙啊!
能夠不借助靈寶,隻身橫渡虛空,抵禦虛空亂流的存在,也只有三品神君,才能與他平起平坐,一個黑山山神,沒了黑山山脈,還會有黑山山神嗎?
莫山山抓了把魚食灑在了池水中,她看著池水中的牡丹魚,思緒萬千之下,她說道:“若這方世界重新有了神靈會如何?我冥冥之中感知到,我想要摘取天仙道果與此界會有不小的關係,同樣也會極為困難。”
修為到了她這個境界,自然對於冥冥之中對未來,也有了幾分晦澀的預感,她很清楚她能有如今的修為,與她家蘇玄有很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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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蘇玄先前進入天仙境界,她若想要摘取天仙道果。,只怕要比蘇玄摘取天仙道果時麻煩很多。
“道與弗取,反受其咎!”蘇玄與他家山山肩靠肩的站在一起,他說道:“既然機緣到了那就不要猶豫,人生在世一輩子也只有一次觸碰天仙道果的機會,況且山山你是我的道,哪怕天魔王親臨我也會出劍,為你擋住三災。”
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畢竟這方世界完全可是算是,妖魔的大本營,妖魔才是正道,修行者才是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