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城在東海崖間,早年間叫臨觀城,由於是在東海邊上,所以武帝城內,海中珍饈倒是不怎麼缺少。
可武帝城中的那些武夫,又有多少人,是東海的本地人,即便都是東海的本地人,整天頓頓海味也扛不住啊!
所以武帝城中的糧食,都要靠著商家運送,而能夠調集大量糧草的商家,本身關係就不會太軟了。
這些背景深厚的大商家又不是傻子,明知道出海觀戰,能不能回來都是兩說,況且這些船又不是他們家的船,就算是他們家的船,也不能平白折損啊!
可秀才遇見兵,有理講不出。這些個江湖武夫,在砍下了數個頭顱之後,那些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大商家,終究還是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最終呀!這些大商家,心不甘,情不願的用幕後貴人的大海船,載著這些江湖武夫出海觀戰。
東海深處,巨浪滾滾而來!
感知到了蘇玄強橫氣機的王仙芝,也在不久後踏浪而行,尋到了蘇玄的位置。
王仙芝起手間,腳下大浪再次抬高了數十丈,王仙芝一手在前,一手在後,說道:“鎮守人間一甲子,平生最不喜歡的就是仙人臨凡,這無關大道與否,只是不喜歡。
那日蘆葦蕩內,北涼王世子三請真武法身臨凡,我就想要前去一戰,可沒想到還未等我下定決心,北涼王請來的真武法身便已然消散,你雖不是天上下來的那些蠢貨,可你既然來到此間,我又怎能枯坐於武帝城呢?”
無敵江湖一甲子,壓得天下第十,變成了天下第十二,他的境界修為,已然到頭了,並非是他無法在進一步,而是無人能夠擊敗他,讓他破了這無敵江湖一甲子的知見障。
有人求勝,可他卻偏偏在求敗!
蘇玄身前道德古劍橫亙於水天相接之處,他抱著他家山山給他的那個匣子,說道:“我既來到此界,白帝轉世天下第二的王仙芝,自然不該繼續枯坐於武帝城中。”
而後蘇玄飲酒半湖,有了三分醉意的蘇玄,暢快笑道:“我這一生,除去幼年遭了些磨難之後,便走得太順當了一些,恰逢王城主邀戰,今日蘇某前來應戰!”
“這一戰,且盡興!”
慢慢諸天之路才剛剛開始,日後需要前往的兇險世界不知幾何,如今不趁著,這位王城主好好磨練下殺伐之術更待何時。caso
蘇玄將那個精美的匣子裝入酒葫蘆後,手握道德古劍,劍鋒直指王仙芝。
道德古劍之上,道韻流轉不休。
王仙芝看著蘇玄手中古劍,讚歎道:“果真是口好劍,比之此界名劍不知強了多少,也幸虧蘇真人不動用那些玄妙神通與我一戰,否則這一戰,不用打也知道結果。”
他不知道這位蘇真人從何而來,可他很清楚,那樣的神通一旦施展開來,人間引以為傲的鐵騎,再也無法對這位蘇真人造成哪怕分毫的傷害。
看都看不見,傷害自然是無從談起。
蘇玄說道:“多謝王城主誇獎,還是早點打一架吧!我家山山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
王仙芝面色一變,深邃一笑後,說道:“那就早點打一架!。”
而後王仙芝慢慢悠悠的出了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東海海面上,拳意透過萬丈深的海底,捲起了滔天巨浪。
數十道磅礴水柱子,夾雜著不知多少石的海水沖天而起!
一拳之威,便重於此。
海浪濤濤,水柱席捲而去,整個東海深處雷鳴電閃不止,王仙芝亦是隨水柱前行而去。
緊趕慢趕,仍舊未曾趕到東海深處的江湖武夫,三教真人,以及那離陽朝廷的鷹犬,在看到東海深處的天機變化後。
俱是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在小船上的人,紛紛是運足了真氣,跳到了大船甲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