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姻緣,趙楷來了興趣,他的姻緣,除了徐渭熊外,還有其她人嗎?
當然沒有!
蘇玄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後,說道:“徐渭熊不是徐驍的親生女兒,她是西楚兵聖葉白夔之女,西壘壁一戰後,徐渭熊被徐驍收養,是徐風年的一個死士。
如今徐渭熊已經找回了當年記憶,所以白衣兵仙小人屠已經出局了,至於你能否抱得美人歸,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他是個修行者不假,可他同樣是個,擅讀春秋之人,擅讀公羊春秋之人。
國仇家恨,真的有人能夠一直裝睡嗎?
聽著蘇玄的敘述,先是疑惑,而後憤怒的趙楷,咬牙切齒的說道:“她的身世這般悲慘,我得為我那岳父大人正名才對。”
他媳婦兒身為春秋兵甲之女,如今卻要寄居於仇人之家,這實在是讓他感到無比的憤怒,怒自己沒有他師傅的實力。
“我該怎麼做?”趙楷問道。
蘇玄從新拿了個杯子滿上桃花釀後,將其匯入了滔滔江水中,他說道:“春秋兵甲,也算是個忠義,就給葉白夔立個廟吧!正好這個節骨眼上,離陽那邊絕對不會反對這件事情。”
趙楷聽了這個辦法後,思量許久後,問道:“可給葉白夔立廟,朝中的大人們恐怕會有非議,別人暫且不提,大將軍顧劍棠就不會同意。”篳趣閣
蘇玄抱起那隻食鐵獸幼崽,朝著宅院內裡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趙家天子,給我刻的印,就在桌案之上,用完了記得還回來。”
年少輕狂,愛慕佳人,一時起了妄念,難道不應該嗎?
趙楷看著桌案上,那方青玉雕琢的玉印,說道:“除了我還有誰能配得上徐渭熊,除了我還有誰會,如此關心老丈人的身後名。”
他抄起那方玉印後,直接跳下了露臺,正在江面趴著的金甲人,遊了過來接住了趙楷,朝著上陰學宮游去。
這件事情雖然說著簡單,可真要坐起來還得從長計議,不過在有了這方護國真人玉印之後,趙楷便不再擔心,只要朝著武勳無人反對,朝中那些西楚遺民,恐怕巴不得這件事情呢?
不過這件事情傳出去後,恐怕最想殺他的就是北涼王,還有那位白衣兵仙小人屠了。
宅院內裡!
飯菜上桌後,閒暇下來的莫山山,也注意到了那頭奇怪的小獸,她問道:“離陽那邊送來的禮物?不過這小獸倒是長得可愛。”
然而食鐵獸,確是聽不進去莫山山的誇獎,直接跑到了宅院牆角,抱著剛剛長出來的竹筍就是一頓啃。
食鐵獸,永不為奴,除非包吃包住!
蘇玄扶額,笑道:“熊貓,古名食鐵獸,來頭極大,但貌似因為一個過錯,變成了這副樣子,算是離陽那邊送的禮物之一。”
他現在都有些想要見一見,離陽朝堂上的那些老大人了,能想出把食鐵獸當做禮物的人,也是個秒人。
莫山山看著正抱著竹筍啃的食鐵獸,說道:“你是想將這食鐵獸培養成坐騎嗎?不過看上去,這食鐵獸,也不像是個能當坐騎的樣子。”
蘇玄聽了他家山山的這番話後,說道:“就是當個寵物養養真要是把食鐵獸當坐騎,日後傳到了諸天萬界,還不得被人笑死。”
食鐵獸貌似從誕生起就不是個當坐騎的好料子,在這件事情上,全程被食鐵獸坑了個底掉的蚩尤最有發言權。
在這方世界中,雖然也有個小姑娘騎著一頭食鐵獸,可他卻只會把食鐵獸當個寵物養,畢竟這貨最擅長的就是賣萌。
莫山山被蘇玄勾起了興致後,問道:“莫非這食鐵獸,在諸天萬界中,還有什麼淵源不成?”
“逐鹿之戰蚩尤與黃帝大戰,蚩尤一敗塗地,食鐵獸得有三成責任。”
蘇玄直截了當的說出了,食鐵獸的黑歷史,好像自那之後,再也沒人敢拿食鐵獸當坐騎了。
反正敢拿食鐵獸當坐騎的都是一定一的狠人,生怕自己會打贏的狠人。
畢竟修行者,從來都不會在史海鉤沉中吸取到任何的教訓,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自然是該怎麼敗掉,就怎麼敗掉。
“對了,你是不是又在亂點鴛鴦譜了。”莫山山捏著筷子,說道:“我前些日子去看過她了,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來,可我能感覺到,她並不想去復仇,也不想回北涼。”
她教了徐渭熊符道修行,自然也是將她視做了傳承故土符道的傳人,如今徐渭熊一夢百年百年一夢,她自然會去看看徐渭熊究竟何時才能走出心魔。
蘇玄叼著菜,說道:“那是她的心魔,心魔不消如何能走出來,被人洗腦做死士多年,又豈是那麼容易走出來的事情,不過趙楷雖算不得什麼良配,但至少趙楷不會去害了徐渭熊。”
若徐渭熊與趙楷最終走在了一起,至少徐渭熊,不會雙腿殘疾,一直坐在輪椅上。
他不認為一個殺了徐渭熊親生爹孃姐姐的陳芝豹,會真心喜歡徐渭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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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草不除根,順風吹又生,白衣兵仙小人屠,又怎會因一女子而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