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局面,能夠護住姜丫頭就已然不錯。
劍至褚祿山身前,一劍劃過後,斬碎了褚祿山的一身修為,更斬斷了褚祿山的根基,隨後道德古劍輕輕一拍,將褚祿山拍到了那些受害者家中。
人生兩苦,想要卻不得,得到卻失去。褚祿山以此為藉口害了許多人性命,若非他是六境大修行者,恐怕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現在他到要讓這褚八叉,嘗一下何為人生兩苦,更要讓其在青史上留名,只不過是惡名惡貫滿盈的惡名。
徐鳳年看著褚祿山消失在眼前,怒道:“不管你是誰徐驍定要讓你滿門盡懸北涼刀。”
真武法身再動,可沒過一段時間,徐鳳年的一頭灰髮變成了白髮。
蘇玄看著這位人屠嫡子,說道:“我在此地,太上在此界之外,敢問世子殿下可,可敢近我身前百丈?”
都說北涼苦寒,最苦是白衣,可無論如何,這位北涼王的繼承者,終究還是顯得高高在上。
歷來苦的只有黎庶黔首而已,王侯將相再苦又能苦到哪裡。
徐鳳年以自身氣血再次催動真武法身,試圖上前擊殺眼前仙人,可不等真武法身上前半步。
真武法身先是朝著界外恭敬行禮,而後說道:“恭迎,太上道祖,降臨此界。”
而後真武法身,朝著洪洗象,微微拱手道:“見過,純陽真人!”
兩聲見禮過後,三千丈之高的真武法身逐漸消散,徐鳳年像秋日落葉般從青天墜落。
洪洗象駕鶴而去在徐鳳年落地前堪堪接住了徐鳳年,此時的徐鳳年早已是白髮蒼蒼,壽數至少被削去了一紀半。.caso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世俗間征伐,因人心而起,凡俗之流捉對廝殺各安天命,哪怕是以多欺少,以大欺小,最多也只能算是道德敗類,於大道而言,並無什麼大礙。
可唯獨以天地之威,屠戮普通人最遭受忌諱,這與天律有背,觸及道律。
若無人揭發,等大道運轉,自行反應過來,可如今徐鳳年請真武,蘇玄請太上,這懲罰自然來得快了些。
待到九天真武蕩魔祖師法身消散得一乾二淨後,此界之外太上投影,亦是緩緩退去。
唯有洪洗象,看著退去的太上投影,對著尚在青天下的蘇玄,憤憤不平的說道:“你果真是我的好師侄啊!你分明就是太上祖師,請來的說客,現在好了,我只能回去了。”
太上祖師不至此界,他自然可以待在此地,可太上祖師既然來了此界,也看見了他,他自然沒有理由在繼續待在這裡。
蘇玄站在青天下,向後退了半步,拱手道:“純陽師叔,既然祖師讓您回去,那就應該帶著您媳婦給祖師看看。”
他不是太上祖師的說客,大道無為,太上亦是無為,所以並不是太上祖師讓他當說客,而是太上祖師知曉他會成為說客。
......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註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裡?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