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上陰學宮頭頂青天恢復平靜後,學宮弟子只感覺,這呼吸的氣息,比往日要清靈了許多。
一些武道傍身的學宮弟子,忽然間二品小宗師入了一品金剛,更有學習望氣之術的學宮弟子,看到了終生難忘之景。
氣運如潮水般湧入了人間,只是不曾流向離陽,也不成流向江湖,更不曾流向世家豪閥,只是落入了人間,落入了普普通通的人間。
掛在崖壁的那間屋子內,莫山山梳洗好後,看著那口飛回來的道德古劍,她說道:“靈機自天而落,往後千年應該會有修行盛世,可天地靈氣終有盡,待到靈氣散盡又要重新積攢靈氣,等待在一個修行盛世。”
這便是大道自然,修行是人們強烈的意願,可這意願應隨著大道潮起潮落,而不是阻止這潮起潮落,或者說阻止這潮起潮落也是道,而他們推動這潮起潮落也是道,大道隨心開心即好。
蘇玄走上前去,攬住莫山山的纖纖玉腰上下摩挲了片刻後,說道:“咱們還是年紀太淺,歷經的事情太少,所以才會看不慣這世間的種種,若等到千百歲之時,或許咱們也能平靜的看待這些事情。”
年紀太淺就這一點不好,太過沖動了些,不見那些人間惡事還好,見得多了總歸還是忍不住,修行者終究還是人修成的存在,總會忍不住。
忍不住就要宣洩心中怒火,只不過有人無能為力,有人敢於仗劍殺人,而他不殺人,毀人誅心,生不如死,才是對那樣惡人的最好下場。
莫山山看向了樊籠陣起的方向,她說道:“樊籠符已動,那為位世子殿下,畢竟也是真武一念在此界的轉世,一念化人再非本身,可與真武蕩魔祖師依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怕到時真武降臨此界。”
在觀看了許多道書後,她對於諸天萬界瞭解頗多,對於這位九天真武蕩魔祖師的威名,也是有很多瞭解,因為了解她才會擔心蘇玄與那位蕩魔祖師對上。
蘇玄平靜道:“所以我才在等,等真武一念在此界的轉世,與九天真武蕩魔祖師徹底斷絕牽絆。”
與呂祖真身前來此界不同,此方世界的真武不過是那位九天真武蕩魔祖師隨意斬出的一念。
況且蕩魔除惡的九天真武蕩魔祖師,也不見得會迴護,那位造了無數殺孽的祿球兒,他師叔可是呂祖啊!
上洞八仙之一,太清一脈的嫡傳,這諸天萬界終歸還是三清道祖說話好使。
莫山山嘆息道:“其實我早已清楚,無論在那方世界,像褚祿山那樣的惡貫滿盈之輩,都無法以律法審判,可事實上我會是希望,人間的律法能夠審判這樣的人,可事實上律法從來不會去審判這樣的人,惡人有背景有後臺,所以這樣的人終究只能用律法之外的人審判。”
若按常理,他們本不該如此施為,可人間本就不講常理,故而他們也只好違背常理。
蘇玄把玩著莫山山三千青絲,說道:“律不罰人,我罰人,天不收人,我收人,若是不見,自然是眼不見心不煩,可既然見了,那就是眼見心煩。”
他不喜歡去找麻煩,可麻煩上門,他也會解決麻煩。
蘆葦蕩內!
樊籠依舊佇立在那裡,見到徐鳳年被困後,李淳罡一劍破去了王明寅護體罡氣後便來到了樊籠陣處。
李淳罡沒有理會站在遠處的那些人,他直接來到了樊籠陣外,他看著華光流轉的陣法,笑道:“這陣法真是不錯,用來困住這徐小子,的確是有些小才大用了。”
面對這等陣法,李淳罡沒有託大,直接從頭髮上取下了神符握在手中,他說道:“我年少時曾御劍過大江,也曾喝過最烈的酒,放過不該放的手,仙人之陣何其玄妙,可我今日卻想試一試仙人之陣。”
神符迎風見長,劍氣出匕首二尺有餘,李淳罡持劍飛至青天之下,對準了那座樊籠陣。
“兩袖青蛇!”
李淳罡微笑低語一句後,便有數道劍罡轟然墜向那座樊籠陣。
指玄,一個彈指六十剎那,九百生滅。
故而方才剎那間,老劍神李淳罡,出劍九百於此,劍罡縱橫間,靖安王趙衡等人,連連後退數丈,在遇到王明寅後才算是停了下來。
王明寅看著李淳罡的手中神符,說道:“李淳罡的劍的確厲害,可想要破去這道符,還是遠遠不夠,畢竟是仙家靈符,又豈是那般簡單之物,李淳罡若還在陸地劍仙境界,自然能夠破去,可李淳罡現在也不過是指玄境罷了。”
聽到此處趙衡,鬆了一口氣,他說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褚祿山失蹤多日,恐怕北涼鐵騎,已經出了北涼三州,往青州趕來,雖要防備北莽,可北涼依舊可動用將近六萬鐵騎,這些鐵騎沒人能擋住。”
北涼鐵騎甲天下,雖然趙衡不願意承認這個結果,可事實就是如此。
趙楷微微一笑,說道:“那就快點殺了小舅子,以免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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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刻王明寅暴退,趙楷瘋狂的從匣子中取出了一道神符扔在了自己腳下,又一座樊籠升起。
靖安王手中佛珠斷裂,微微顫抖的身軀,證明這位平日裡養尊處優的王爺很是不平靜。
王明寅平復下翻湧的氣血後,說道:“天下第三,桃花劍神鄧太阿這位怎麼會,來到此地,又為何會相助北涼?”
趙楷聽後慫了慫肩,說道:“無論鄧太阿,因何而來,可鄧太阿還是來了,那麼小舅子就真的不好殺了。”篳趣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