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婢女青鳥持剎那搶,擋在了徐鳳年身前,在此之前五斗米老道,已經對上了木甲人。
咳嗽幾聲,地上爬起來的呂錢塘,催動赤霞劍訣,燃燒氣血後,持赤霞劍朝著火甲砍去。
舒羞則是在經過內心的一番掙扎後殺向了實力最為雄厚,殺伐之力最為強盛的金甲人。
三人分別對上了三甲,唯有木甲還不曾現身,一直在對抗木甲的五斗米老道,看著遠處底下翻起的土隴,聲嘶力竭的說道:“世子小心,土甲在地下,土甲就在地下。”
可不等徐鳳年回過神來,土甲已經從地下鑽出殺向了徐鳳年,青牛持剎那槍,於剎那間倒回剎那槍,頂住了土甲。
徐鳳年抽出腰間佩刀,運足了真氣,喝道:“一劍仙人跪!”
在青鳥遲滯了土甲的片刻功夫,徐鳳年使出了劍神李淳罡的那招一劍仙人跪。
身負大黃庭的徐鳳年,用出來世間最為精妙的劍招,土甲被斬得連連後退,青鳥更是再次端起剎那搶,刺向了土甲胸膛。
徐鳳年看著遠處尚在繼續的戰鬥,說道:“這就完了嗎?蘆葦蕩裡面的朋友,如果你們只有這些手段,可殺不了我,更何況我若身死,徐驍定要讓你滿城盡懸北涼刀,你們闔家都要死在徐驍刀下。”
他很清楚無論是天下第十一,還是五具伏將紅甲人,都只是那位私生子的手段。
真正的殺機,從來都是他那位好叔叔靖安王趙衡,如果靖安王趙衡鐵了心上要與北涼一排兩散,那他必死無疑,畢竟這裡不是北涼。
可靖安王趙衡,又怎敢與徐家撕破臉呢?
徐鳳年看了看,車廂內那位嫵媚萬千,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嬸嬸裴南葦。
這時蘆葦蕩內,戰馬嘶鳴,鐵蹄聲陣陣而來!
幾乎在同一時間,數千青州鐵騎,以及緩緩駛來的青州水師,便將這片蘆葦蕩團團圍住。
這時趙楷拍著掌,從蘆葦蕩走出,他說道:“果真是好劍法,劍神親授果真是好機緣,僅一刀就廢了土甲。可我還是很好奇,劍神授劍,你為何偏偏要用刀呢?”
換作是他,必然早已跪下磕頭拜師,抱大腿了。
徐鳳年跳下馬車,看著眼前的趙楷,笑道:“我這身邊用劍的高手太多,我若練到豈不是要一輩子活在他們的陰影之下。
我倒是很好奇,姐夫你不在上陰學宮待著,怎麼也要來這裡殺我,可惜機關算盡,只要有李前輩在,你們都只能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他從來都不認為天下第十一的王明寅,能夠勝過昔日天下的劍道魁首李淳罡,只要李前輩解決了王明寅,那麼蘆葦蕩危急彈指可解。
況且他不是一人,在他身後還有北涼三十萬鐵騎,若他身死青州,北涼必將覆滅青州,他不信青州敢去賭。
趙楷抱著手臂,打了個響指,蘆葦蕩內再次走出了幾個青州水師士卒,他們抬著早已奄奄一息的褚祿山走出了蘆葦蕩。
趙楷指著褚祿山,說道:“徐鳳年,你的命很好,可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褚祿山做下的那些事情,平日裡裡北涼王府護著,以至於無人敢於上前問罪,可現在北涼都護褚祿山,居然敢惦記我師孃,我師父動了雷霆之怒,這褚祿山如今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看著被抬過來的褚祿山,徐鳳年怒道:“趙楷,你敢?你們這是在找死,祿球兒若是身死,我定要讓你太安城,滿城盡懸北涼刀。”
祿球兒是做了很多惡事,可征戰沙場也是立功無數,更何況祿球兒對他極好,所以他會讓祿球兒死在此地。
徐鳳年抽刀向前,趙楷打了個響指,早已死去多時的土甲,顫顫巍巍的將一張符紙輕飄飄的扔了出去,落在了徐鳳年前行的道路上。caso
泛黃色的符紙,一出現便吸引了五斗米老道魏叔陽的目光,他感知著那道符紙上的紋路,驚駭道:“世子,快退!”
青鳥看著地上符紙,手持剎那槍,就要將符紙挑走,可剎那槍剛到符紙三尺之地,便被一道無形屏障給彈開。
下一刻,符紙之上,無數不屬於這方天地的氣息出現,萬道華光流轉間化作了一方囚籠,牢牢地困住了徐鳳年,已經徐鳳年身後的青鳥舒羞呂錢塘等人。
這道起於昊天世界的神陣,在諸天之中頭一次展露了鋒芒。
樊籠神符,是困陣,可對此時的徐鳳年而言,這就是殺陣!
樊籠陣內!
徐鳳年看著萬道華光流轉的陣法,問道:“魏爺爺,你認得這陣法嗎?可有什麼辦法破陣嗎?祿球兒就在外面,我怕他會死。”
聽著徐鳳年冷淡的話語,魏叔陽皺著眉頭,行禮道:“世子殿下,這陣法我從未見過,況且以符為陣的手段,別說見了,連聽過都沒,或許這也是那位仙人的手段。”
至於那位北涼都護褚祿山,為何會淪落至此,他也隱約能夠猜到,仙人嘛!不就喜歡遊歷紅塵嗎?還是裝作普通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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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祿山的名聲,可謂是人盡皆知,可既然撞到了鐵板上,那就不好救了。
徐鳳年依舊是保持了平靜,可已經握的發白的手指,足以說明他現在很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