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樊城外!
某處農戶家中,一個面相老實的中年漢子,看著手上密信,將鋤頭放到牆角後,在屋外的水缸中,舀了一瓢水喝完後,背起了那個水缸邊的包袱。
這時屋內走出了一婦人,婦人帶著悲意看著中年漢子,問道:“王明寅你一定要去嗎?這都多少年的仇恨了,咱們還有兒子。”
春秋亂戰,襄樊成一戰,他兄長王明陽率軍固守襄樊城,襄樊城一戰,他兄長守了三年。
城中百姓守軍,燃骨為炊,人皆以屍相食,他從北莽歷練歸來,也勸過他那位一心想要據城死守的兄長,可鐵了心想要拉著襄樊軍民,換一個青史留名的王明陽又怎麼會聽勸。
襄樊城破,城內二十萬百姓只存了不足一萬,他不恨徐驍,不狠北涼,可因這不義之戰,死的於萬百姓,難道也能不怨不恨嗎?
二十餘萬鬼魂繞城哭泣,所以他不許徐家一人再入襄樊城,哪怕是老劍神隨行。
王明寅看著自己的妻子,咧著嘴笑了起來,他說道:“放心這一次肯定死不了,那便傳了信,這一次仙人壓陣,北涼再大的風浪,也得停歇。”
婦人掩面抽泣了起來,王明寅一步一回頭的走出了家門,登上了一條小船。
真氣催發下,小船消失在了河邊,匯入了某條大河,朝著某片蘆葦蕩快速駛去。
載著王明寅的那條小船,在河面上行了小半個時辰後停了下來,王明寅靜靜的站在船頭,看著隨著河水不斷起伏的小山,王明寅一拳砸在水中。
河面頓起波瀾,一股真氣將那小山轟擊上了半空,當看到那小山的真面目,是北涼都護褚祿山後,王明寅心中起了一股無明業火。
將雄渾真氣砸在了,早已武道修為盡數被天雷毀去的褚祿山身上,他冷笑道:“天上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闖進來,既然如此那就送給趙衡做個見面禮吧!”
北涼都護褚祿山,無論是在江湖上,還是在民間都有著極大的惡名,是能止小兒啼哭,讓世家豪閥嫡女談之色變的狠角色。
這樣的人自然不能死在他手中,陰陽讖緯天機推演之術,又不是找不到褚祿山是被誰殺死。
“你敢殺我嗎?”
在水中砸了數十個來回,已經悠然醒轉的褚祿山,浮在水面上瞪著眼怒道。
雖不知道自家為何會出現在此地,可他清楚這一回,自己必然是得罪了某位陸地神仙境界的人物。
王明寅冷哼道:“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褚祿山你做的那些惡事若沒有人屠義子,北涼都護的官職,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嗎?
江湖武夫雖喜以武犯禁,可也有行俠仗義之徒,你應該清楚,被廢去了全身經脈的你,面對那些喜歡行俠仗義的江湖武夫,你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你應該慶幸,我讓你多活了一段時間。”
喝人乳,一旦喝得不開心,就要挖人雙ru三聲),好色如命,甚至有專門的諜子,為其物色女子,一旦看上就要擄掠,王明寅在襄樊,卻也見過不少,那些死裡逃生的女子的慘狀。
此等惡事,春秋以來不曾有任何史載,春秋以後便只有此一人。
褚祿山哈哈大笑道:“老子這一生過的暢快極了,千於鐵騎便敢直入蜀國,好女色一日一換,就連蜀國那些昔日高高在上的公主皇后,也不得在我胯下承歡,可老子忠心啊!就算現在死了,老子也不虧了。”
昔日種種歷歷在目,可他為了義父,為了小年不曾後悔,他是好女色,可小年看上的女子,他一個都不會去碰。
王明寅冷笑連連,將褚祿山拖在了船尾,本來吃水不深的小船,這下子幾乎就要與水面平齊。
“褚祿山,春秋無義戰,我那固執的兄長死在了襄樊城,襄樊城下埋著二十萬冤魂,我說過不準徐家人入襄樊,可你還是來了,既然來了那你就跟,徐鳳年,一同葬身在此地吧!”
他雖同樣不喜靖安王,可看在靖安王為他兄長建碑立廟的份上,他還是來了,既是為了還恩,也是為了當年的承諾。
仙人兜底之下,這一次徐鳳年,必死無疑!
在船尾不斷起伏的褚祿山,在聽了王明寅這般荒繆言論後,大笑道:“你太小看世子殿下了,更何況世子殿下身旁還有李劍神,你們這些貨色加在一起也不是李劍神的對手。”.caso
天下第十一,對上昔日的劍道魁首,勝算又有幾何,當然是勝算全無。
王明寅轉過身,看著一臉平靜的褚祿山,緩緩說道:“褚祿山,善惡到頭終有報,你的報應已經到了,雖不知道你如何得罪了那位仙人,可仙人一念落雷至北涼,如今已經是天下皆知,那可是一劍便擊敗了鄧太阿的仙人,你以為你們這一次還有活路嗎?”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可王明寅清楚,這位北涼都護最擅長的就是此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很是合適。
褚祿山聽後大為驚駭,可他實在想不到,自己為何會得罪仙人,他平日裡哪怕是擄掠女子,也是極為小心,向來找的都是剛生孩子的婦人,以及那些名門閨秀,難不成仙人還管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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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年養的仙人,難道這也算得罪嗎?”
褚祿山實在想不清楚,傳聞中那些仙人,不是已經丟掉了人心嗎?又何以會在意這些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