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小舅子得好好盤算下,可有了一下子神符的趙楷,再也不用擔心,小舅子沒有殺成,自己反倒是會死在小舅子護衛的刀下。
所以在五具伏將紅甲人的賣力划船下,趙楷終於還是在,雍州邊界的某條密林小道上,佈下了埋伏,靜靜的等待著小舅子的自投羅網。
大雨傾盆而下,趙楷撐開了一把油紙傘,五具伏將紅甲人,則是在大雨中凌亂不堪。
火甲身上冒著些許的白煙,水甲於雨水中獲得了些許天地之力的加持。
趙楷看著密林小道盡頭,那數十輛馬車組成的龐大隊伍,說道:“小舅子游歷,可真是闊氣啊!”
他打了個響指,水甲邁著沉重的步伐,從密林中走出,攔在了囤了些許雨水後,有些泥濘的小路上。
一個穿著厚重甲冑,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的怪人出現在道路上,頓時引起了在前面開路的探花郎呂錢塘的注意。
呂錢塘抽出了赤霞劍,降低了馬速朝著那怪人走去,就在這時一直昏昏欲睡的九鬥米老道魏叔陽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周身籠罩在鐵甲內的怪人。
魏叔陽喊道:“呂錢塘那是伏將紅甲人,小心應對!”
已經臨近水甲的呂錢塘眉頭一皺,但還是催動了赤霞劍訣衝了上去,赤霞劍斬在水甲胳膊上,冒出了一溜的火花,而後又被滿天大雨熄滅。
鐵甲覆面的水甲,胳膊微微彎曲,真氣遊走全身後,直接將呂錢塘震飛老遠。
“魏爺爺,這伏將紅甲人,又是什麼來歷?”
走出車廂接過青鳥手中油紙傘的徐鳳年,看著遠處站在雨水中的水甲問道。
魏叔陽微微拱手道:“世子殿下,在我年輕的時候,江湖上有四大宗師,劍神李淳罡、酆都綠袍、槍仙王秀,最後一位便是這伏將紅甲人意,不過伏將紅甲葉紅亭刺殺先帝時,被那人貓韓貂寺剝去了紅甲,這紅甲應該在皇宮才對,怎麼會在這裡。”
他闖蕩江湖時,聽了許多四大宗師的傳聞,其中這南國伏將紅甲人,真氣幾乎是用之不竭,堪稱是防禦無雙。
徐鳳年聽後,嘴角微微上揚,他說道:“這是衝我來的,舒羞那你去相助呂錢塘。”
話音未曾落下,有一騎衝出隊伍,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水甲,在戰馬與水甲相碰撞的那一刻,舒羞拍馬而起。
正極速前衝的戰馬,悍然撞向了水甲,面對來襲戰馬,水甲面無表情的舉起了雙臂,而後重重錘落,一匹精悍戰馬,登時四分五裂。
四散的戰馬血肉,染紅了泥濘的道路,水甲繼續朝著徐鳳年所在的那輛馬車走去。
在魏叔陽身後的車廂裡,那個羊皮裘的斷臂老頭,掀開了馬車車窗的簾子,看著站立在雨中的伏將紅甲人,對著一旁的徐鳳年,說道:“世人只知南國伏將紅甲人,可卻少有人知,伏將紅甲人可依照五行,以一化五,這時水甲,大雨傾盆之下,能夠借得些許天地之威。”
李淳罡看著即將走來的水甲,對著身旁下落的雨滴輕輕一彈,雨滴向前匯聚而去,當行至水甲身前時,已經化作了一道水劍。
擋住了呂錢塘赤霞劍,轟殺了一匹北涼精銳戰馬的水甲人,面對這道水劍,確實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水劍輕易洞穿了,了水甲人都胸膛,真氣外洩之下,水甲倒地不起。
徐鳳年則是瞪大了眼睛,彷彿剛才那不可思議的一幕尚未散去,他有些震驚的說道:“這?這就完了。”
魏叔陽看著倒地不起的水甲,說道:“指上玄機,指玄境界的高人,可這伏將紅甲,就算是一分為五,也不該這麼弱才對。”
哪怕是來的只是一具水甲也不應該如此之弱才對,他隱隱感覺有哪些不對勁。
李淳罡跳下馬車,毫不顧忌形象的踩在了泥水中,而這時水甲再次起身,李淳罡冷笑道:“早就等著你了,一劍仙人跪!”
這一刻李淳罡手中那把油紙傘,便是一口劍,劍意縱橫比方才,那道水劍還要強橫上許多。
劍至,水甲破!
李淳罡重新開啟那把傘,漫步在雨水中。
徐鳳年指著李淳罡,問道:“你到底是誰?”.caso
這時坐在馬車內的姜泥,面帶怒色的說道:“他是李淳罡!”
九鬥米老道魏叔陽激動的說道:“劍神李淳罡,五百年來不世出的劍道大才,有望追平呂祖的劍道高人。”
他遊歷江湖時,四大宗師成名已久,那時的江湖中,誰人不羨慕,御劍觀潮過廣陵大江的李淳罡。
一個人老去,便讓整座江湖都老去,除去劍神之外,還有哪個武夫有這樣的本事。
徐鳳年在青鳥的看護下走下馬車,來到將死的水甲身旁,撿起了一片巴掌大小的厚重鐵片,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紋路,隨後看向了已經沒有絲毫生機的水甲,說道:“魏爺爺,這就是水甲人身上的甲冑,你看看其中究竟有什麼玄機。”
魏叔陽接過鐵片端詳許久後,說道:“世子殿下,這是符籙,天師府的符籙,傳聞中這伏將紅甲出自天師府某件上古兵甲,後來不知怎麼到了上陰學宮手中,而後便流入江湖之中,最終被人貓韓貂寺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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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之間李淳罡一道劍氣橫掃向遠處的密林。
李淳罡神情凝重的說道:“我察覺到了一絲符道氣機,恐怕會有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