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宮弟子恭敬行禮,只是其中幾人心誠,幾人浮躁,便不得而知。
這時徐渭熊上前半步,問道:“敢問蘇先生,欲要教授何等劍術!”
這簡單的一問,也是問出了學宮弟子的心聲,上乘劍道對於那家門派家族而言都是秘而不宣的事物,上陰學宮雖秘籍頗多,可若論真正上乘劍道,還是略有些不足。
蘇玄微微一笑後,看著那位北涼王府的二郡主,說道:“劍,本就是用來殺人,我自然要傳授殺人的劍,劍在手中不去殺人,那就是個擺設。”
來了這方世界多日,他已然參悟了不少這方世界的規則,大道殊歸同途,這方世界走了武道的路子,可既然他來到了此界,那這方世界就應該有另外的修行方法。
傳授自己所修行的道路,也是修行的一種方法,也是最簡單,最好用的一種方法。
趙楷琢磨著這句話,心道這位仙人的殺心也是真重,不過他很喜歡殺人的劍術,畢竟小舅子真的不好殺!
其餘學宮弟子聽後,有人面帶怒色,有人面帶笑意,有人徑直離去,也有人盤膝坐下認真聽講。
見崖頂學宮弟子離去不少後,蘇玄才繼續說道:“我有一友人,曾於大河之畔悟道,初始便見到了一條濤濤大河,於是便學會了一劍,那一劍叫做大河劍意。只此一劍,便可成就劍聖之尊,成就劍仙之身。”
“你們若能學會,到時候天下之大,又有何處去不得呢?”
雖然這裡與昊天的世界規則有些不同,可他的境界是實打實的境界,換在此方世界,至少也是在天人境界走了很遠的修行者。
況且他修得可是天仙大道,也是會無距手段的修行者,在這方世界雖做不到元神動念於何處,便可須臾間出現,但也差不了多少,左右就是幾個剎那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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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有位手握鐵劍的學宮弟子,問道:“蘇先生,您哪位友人現在在何處?”
這樣的人不應該籍籍無名,應該聲名顯赫,大名如雷貫耳才對,至少他們應該聽說過才是。
蘇玄聽後,抬手指了指,頭頂那片青天,眾人看後不解,坐在蘇玄身旁的莫山山,看著蘇玄故作玄虛的舉動,狠狠地在蘇玄腰間掐了一把。
這毫不掩飾的動作,倒是讓學宮弟子,看清了這位新來的先生是位怎樣的人,原來這位先生,也是懼內之人。
崖頂上也只有趙楷、徐渭熊以及站在嶙峋青石畔的王祭酒,猜到了他們自己所認為的事情。
仙人來自天上,那麼仙人的友人豈不是也來自天上。
至於其他學宮弟子,大都認為,蘇先生的那位有人,大概已經不在世間了。
道德林中,張扶搖哈哈大笑,毫不顧忌自己儒聖的身份,雖不認同蘇玄之理念,可現在看來這蘇玄,倒是真心想要教些東西。
只是現在他還猜不到,蘇玄的佈局會落在何地,畢竟上陰學宮內也是魚龍混雜,多方佈局之下,早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位仙人入局,正好攪混了這潭水!
......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註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裡?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