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來到長安城外,看著城頭上持弓而立的寧缺,蘇玄忍不住嘆息道。
在蘇玄身旁的莫山山,聽著蘇玄又一次唸叨起這句話,卻是有些忍不住笑意。
城頭上,寧缺再次挽弓搭箭,他看著城下的蘇玄,說道:“你終究還是做了某些蠢事,可這裡是長安,老師在天上看著我們,你破不了驚神陣!”
他清楚蘇玄的強大,可他更清楚他那位登天入神國化了月的老師的強大。
長安城外,蘇玄看著淡薄青天外,那輪若隱若現的明月,他說道:“寧缺你很不凡,能娶了昊天,可你別忘了,驚神陣為昊天而立,昊天現在都沒了,那這座陣自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caso
“你們認為這座陣是在守護唐國嗎?這座陣守護的是人間,現在人間不需要這座陣了,自然要拆掉,想來天上的夫子,也不會介意。”
這座能夠驚神之陣,自然不能繼續存在,畢竟驚神陣只有一座,只要驚神陣在,唐國便會一世、二世、三世,直至萬世。
吳子曾言,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
李家既然做得唐國皇室,那麼其他人為什麼不行呢?是因為血統還是因為夫子的驚神陣,想來夫子還不至於,那般的糊塗,想要讓唐國萬萬世,同樣這也違背了事物的客觀發展規律。
可蘇玄此言落在書院弟子耳中,卻如雷霆之震,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蘇玄會將老師搬出來,可即便如此他們也要守護驚神陣,守護唐國,守護長安城。
城頭上琴簫之聲漸漸停歇,寧缺手握陣眼杵,看著城下蘇玄,冷漠的說道:“我看到了唐國的百姓,我也看到了一道符,蘇玄你的確很是強大,可我身後便是整個人間。”
老師留下了驚神陣,用來守護人間,那他自然要用這座陣,守住長安城!
寧缺轉身看向了,朱雀大街上那展翅欲飛的朱雀繪像,他聲嘶力竭的喊道:“廢柴,你還在等什麼!”
於是長街上,朱雀清鳴,夫子當年築城時,寫下了一道符,名為朱雀神符。
朱雀千年以來未展威嚴,今日既展威嚴,又能否擋住蘇玄呢?
這是書院弟子的疑惑,也是觀主與酒徒的疑惑,是遠在萬里之外的屠夫的疑惑,是回到大河畔柳白的疑惑,亦是整個人間的疑惑。
從某種意義上講,不是夫子選擇了人間,而是在無數次的永夜中,人間選擇了夫子。
或許之前人間也選擇了很多人,可目前看來只有夫子一人做到了那一步,以凡人之身,謀天!
朱雀破空而來,直奔長安城頭,懸於城頭上空,朱雀那雙冒著神火的眸子,緊緊地盯著觀主。
這是夫子留在人間最後的念想,雖然朱雀神符沒有思想,可看了人間千年的朱雀神符,也有了些許靈性,自然會對觀主的到來,感到十分的憤怒。
握著陣眼杵寧缺跳上朱雀,朱雀展翅飛向青天,當來到高空後,寧缺開始畫符,畫一道他想寫卻一直無法寫出來的神符,或許那樣的神符,這一生只能寫出來一次。
城外!
蘇玄看著載著寧缺飛上青天的朱雀,看著在青天上畫符的寧缺,他笑道:“啊!原來是朱雀神符,我當年來長安的時候,這蠢貨還幫我報了仇,可驚神陣不應該存在於人間。”
“我自修行以來,便很是謹慎,因為我始終都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可現在哪怕是夫子重歸人間,也不一定能夠擋住我拆掉這座陣!”
蘇玄持劍朝著長安城走去,長安城就在那裡,城就在那裡,又有誰能攔得住他呢?
莫山山望向了淡薄青天下的朱雀,也是追上了蘇玄,與蘇玄一同踏入了長安城。
在見到蘇玄入城後,陳某也是隨之朝著城門走去,此刻他已經想明白了,寧缺的小把戲,換作是神殿聯軍,必然會衝鋒入城,可他想得太多了,以至於拖到了現在。
酒徒則是在思慮許久後跟了上去。那個女人早已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昊天,現在的那個女人,只是一個與他一樣的普通人。
在見到幾人入城後,書院弟子也是無奈的走到城頭,緊緊地跟在幾人身後。
驚神陣的陣眼在皇宮,只要到了皇宮,那麼驚神陣必然會被毀掉,所以書院弟子必須要在皇宮前攔住四位數位站在了人間巔峰的修行者。
入了長安城後!
蘇玄與莫山山,緩慢的行走在朱雀大街上,朱雀大街的盡頭便是唐國皇宮,此時皇宮之外人聲鼎沸。
都城內的王宮貴族,達官貴人,朝堂上的袞袞諸公,城中商賈鉅富,販夫走卒以及魚龍幫之人,悉數擋在了蘇玄前往皇宮的那條路上。
莫山山看著那些普通人,皺眉道:“若他們讓普通百姓擋在皇宮外,咱們怎麼辦?”
這讓她很是為難,兩國交戰生死無常,可面對手無寸鐵的百姓,她無法寫出神符。
蘇玄的左手緊緊地握住了莫山山的右手,他說道:“雖然這些人對書院很是猜疑,可作為精緻的利己主義者,這些人同樣清楚,如果沒有了驚神陣,他們便再也無法讓青天高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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