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青峽外大戰又起!
在葉紅魚的收攏下,神殿聯軍與唐皇李仲易率領的援軍撞了個正著。
於是廝殺聲響徹了整座青峽,面對數量超出了預計的神殿聯軍以及聯軍中的修行者,剛一開始便陷入了苦戰。
唐國鐵騎雖不懼神殿聯軍,可青峽的地貌確實制約了,唐國引以為傲的玄甲重騎兵的衝鋒。
於是唐皇李仲易在書院弟子的保護下且戰且退,直到退回到了青峽外的唐國疆土才算是停下。
李仲易看著巍巍青峽,說道:“開始吧!先祖深謀遠慮,如今也該讓青峽發揮最後的作用了。”
這一刻青峽不僅僅是一條峽谷,更是一座殺陣!
能夠殺死無數人的殺陣。
與李仲易一同前來的黃楊,在示意身旁的天樞處修行者前去傳令後,黃楊才語重心長的說道:“陛下,唐國存亡,皆在此時了。”
李仲易問道:“為何?”
黃楊的目光似乎是在青峽之外,他說道:“青峽崩塌對於剛剛戰勝了昊天的道門而言,又算的了什麼呢?若道門真想覆滅唐國,青峽擋不住道門,驚神陣恐怕也很勉強。”
他從懸空來到唐國許多年,可以說現在就是唐國最為危急的時候,把唐國安危放在道門的態度上,確實很是不妥,可除非夫子回到人間,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可唐國,從不懼戰,也不懼死!”
就在兩人談話間,青天之下開始下雨,瓢潑大雨好似天河倒灌般湧入了人間。
青峽之外!
陳某攔住了想要衝進青峽的葉紅魚,葉紅魚先是不解,而後則是驚懼萬分瞪大了雙眸。
在這大雨中,屹立了千百年的青峽轟然倒塌,青峽地脈就此崩毀,天地元氣亂作一團,嘈雜無序的天地元氣,與周遭的天地元氣產生了劇烈的碰撞,既而引發了許多平日裡難以見到的畫面。
葉紅魚看著倒塌的青峽,說道:“唐人居然如此激烈,青峽崩塌,要想再次打通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對於普通的人,或是普通的修行者而言,打通青峽的確是難以承受的代價,可看著沒有絲毫要打通青峽的觀主,她已經明白了觀主究竟要做些什麼,無非就是破而不毀的把戲,至少不應該由道門去毀。.caso
青峽倒塌後,與機會混合產生的泥漿,沒過了陳某的腳踝,陳某測過身看向了遠處原野上的蘇玄兩人,而後說道:“那需要很長的世間,況且我與蘇玄有過約定,普通人的歸普通人,修行者的歸修行者,青峽攔得是神殿聯軍,可又怎能攔住我呢?”
“諸位,可願隨我,一同前去破驚神陣?”
酒徒說道:“去就去,昊天都被咱們擊敗了何況一驚神陣。”
屠夫繼續磨著刀,說道:“觀主,家裡面養的諸就要產小崽子了,我得回去給豬接生。”
他並不想參與書院與道門之間的紛爭,他與酒徒只為了自己活著,現在酒徒要隨觀主去長安,他又怎會攔著呢?
若酒徒真的客死他鄉,他會為酒徒收屍。
“這個藉口確實不錯!”柳白心中自嘲一笑,而後對著陳某說道:“觀主,我於書院後山也還有幾分薄面,所以這件事情我去不得。”
陳某看了看屠夫,又看了看柳白後,說道:“屠夫你這理由確實有些獨特,不過夫子走了,柯浩然死了,就連昊天也都敗了,你究竟還在怕什麼?”
對於酒徒與屠夫,他早已看透,這樣的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會存在,可在形勢如此明朗的情況下,屠夫依舊選擇躲避,確實是有些過於謹慎了。
屠夫依舊是磨著刀,說道:“那是你們道門的事情,酒徒願意去,那就讓他去,反正神國墜入人間青天不再,與真實的世界只差了一層窗戶紙,若非想看看道門會不會捅破那層窗戶紙,我早就離開這方世界了。”
聽著屠夫的話,眾人抬頭看向了,頭頂的那片天空,青天暗淡了許多,逐漸變成了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顏色,悠悠雲海在其內翻滾。
“珍重!”
陳某淡淡的說了句話後,便與酒徒消失在青峽外。
深知觀主此行究竟為何對葉紅魚,也是率領神殿聯軍返回桃山,戰爭結束了,可一場獨屬於大修行者的戰爭,卻又開始了。
遙遠天穹之上,不時的響起幾聲炸雷,沒有神國這層護住了昊天世界的屏障自然是很是虛弱。
在世間各地,都出現了許多,從未出現過的異常天象,有夏季飄雪,有冬季氣候在剎那間恢復了炎炎夏日。
而在世界的最南端,與最北端則是陷入了一片嚴寒,出現了燦爛的華光,在最北端的熱海上空,昊天世界最為薄弱的地帶,出現了一個空洞。
空洞之外就是漆黑的冥界,殘存的荒人,興高采烈的慶祝著冥王的降臨,也只有荒人中的修行者,才能感知到天地元氣變少了。
亦有許多名山,於剎那間崩塌。有濤濤大河的河床突然被抬高了許多,自此河流改道,不過最讓人感到絕望的是,神國墜落後,將陸地砸斷,洶湧的海水倒灌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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