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黃昏時分!
在知守觀那座湖中釣魚為樂的蘇玄,突然放下了手中魚竿,他看著手中拿著一封信的莫山山,問道:“怎麼了山山,掌教在信中說了什麼?”
清河郡的事情,他那日看得清清楚楚,那本千年前的典籍是他翻找出來交予的神殿,虛劍是觀主的隨手施為,只是這掌教,又給他送封信是何意。
莫山山將手中信件遞給了蘇玄後,說道:“清河郡崔氏嫡子崔慶因勾結魔宗被神殿執以裁決,掌教大人似乎想讓咱們欠他個人情。”
從書信上那句,蘇先生與莫山主親啟,就不難猜出那位掌教大人的心思。
“崔慶?”蘇玄唸叨了幾句後,才想起這人是誰,他說道:“賣個人情?這位掌教大人的小算盤也是打得叮噹響,不過咱們總歸還是要去青峽一趟。”
清河郡之後便是青峽,唐國在青峽有著許多佈置,唐皇也會御駕親征,書院弟子也會前往,夫子在天上也會看著青峽。
所以他才會選擇,在青峽同昊天攤牌,斬斷塵緣聽上去輕巧,可實際上就一個那就是殺,殺乾淨了塵緣自然也就斷了。
莫山山走到蘇玄身旁坐下,她看了看魚簍中的牡丹魚,問道:“何時啟程?”
蘇玄看著在湖水中游動的牡丹魚,說道:“不急,牡丹魚還有一些,等吃完這些牡丹魚再去,去得早了也是去吹風沙,還是晚些去好。”
莫山山問道:“那該如何回信?”
蘇玄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莫山山,說道:“該做飯了,回什麼信,讓掌教大人自己去猜一猜也挺不錯,畢竟裁決清河郡諸閥時,觀主也隨手扔了道虛劍,所以在這件事情上,知守也是出力不少,要不然一個知命境巔峰的修行者發瘋,也不是件好事!”
在戰爭中人們最痛恨的不是敵人,而是背叛己方的叛徒,他本不想多管神殿在清河郡諸閥這件事情上的決斷,可誰讓崔府弟子讓他感到噁心呢?
那日在必勝居,若換作一普通女子,不難猜出那普通女子該會遭受怎樣的凌辱,而對於那位崔府嫡子而言,那樣的事情或許不過是件小事,普通人在面對清河郡諸閥時難道就應該死去嗎?
在清河郡諸閥看來大抵就是如此,那既然如此在知守看來,一個數次反叛的清河郡諸閥,也沒有存在必要了。
莫山山起身提起魚簍子,她說道:“我剛才看見葉紅魚了,若是葉紅魚過來蹭飯,你這兩條魚恐怕有些不夠。”
無論是對於哪一位修行者,牡丹魚大概都是難以抵擋的美味,即便是知命境的大修行者也是如此,只是說有人能抓到牡丹魚而已。
不過隨著熱海冰封,這世間還留存有牡丹魚的地方,除去書院後山,也就只有蘇玄手中還有不少了。
蘇玄想了想,說道:“那就晚點吃飯,反正牡丹魚又放不壞!”
入夜後明月高懸,他還想著與他家山山賞月呢!豈能留葉紅魚留在當蠟燭,打攪他們兩人。
這時一襲紅衣,從遠處走來,正是躲在一旁聽了個一清二楚的葉紅魚,她看著那座湖,說道:“蘇師弟,你與山主可真是好雅興,整日裡遊玩桃山,駕舟泛於平湖上,連觀主都往前線而去,你們卻躲在這裡,你們兩位果真是愜意啊!”
神殿因舉世伐唐已經忙做了一團,她這個裁決司大司座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可蘇玄夫婦,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待在知守,雖不知其用意,但連牡丹魚都不想分她一條,想來也是為了看著湖中的牡丹魚。
蘇玄看著面帶怒色的葉紅魚,說道:“我得感謝你沒把我漏出來,不過就事論事,牡丹魚就在湖中,想要吃自己去釣。”
隨後他拉著莫山山的纖纖玉手,說道:“山山,我們走!”
莫山山害羞的提著魚簍子,被蘇玄拽著離開了湖畔,朝著自己的小院走去。
待到走遠後,莫山山問道:“這樣做是否有些不大好,畢竟咱們與葉紅魚的關係還沒差到那一步。”
蘇玄扭頭看了眼那座湖,他說道:“可咱們與葉紅魚的關係,也沒好到那種地步,葉紅魚單身太久了,咱們兩個可沒有義務遷就葉紅魚發悶氣。”
他與山山吃個飯,難道必須得有個電燈泡照著嗎?
聽到蘇玄的解釋,莫山山沒有再問,回到小院後,兩人一同走到了廚房,開始料理剛釣上來的牡丹魚。
留在湖畔的葉紅魚,看著離去的兩人冷哼數聲後,撿起了地上的魚竿,將其折斷扔到了湖中,她今日非得把蘇玄的牡丹魚給全部抓走不可。
葉紅魚冷冷的說道:“蘇玄,你千萬不要後悔!也希望你在湖中的魚不要後悔!”
她手持道劍,朝著湖中的牡丹魚斬去,可經歷了許多次生死危急的牡丹魚,早已學會了躲避,加之蘇玄刻意為之,葉紅魚的算計自然是落空。
桃山,山腳下!
一座需要六十四人才能抬動的神攆出現在往來於桃山的神官眼中,神官們看著那神攆,紛紛是恭敬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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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神攆,很是獨特,也很是沉重,更是華貴無比,在神殿中也只有掌教,才有資格坐上神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