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大治三千四百十七年四月初九,夫子登天顯聖前往昊天神國,當天夜裡西陵遍佈世間的道殿,再耗費了許多傳送陣後,將訊息傳遍了世間各處。
於是戰爭就此開始,自東向西由南往北的廣袤戰線上,西陵神殿護教騎兵,世間諸國的軍隊,信奉昊天的信徒們,在神殿神官的帶領下,一步步逼近了唐國邊疆!
而在桃山上,卻是一片的祥和寧靜,桃花朵朵綻放出了芬芳氣息,落在泥土上的桃花瓣,倔強的展示著最後的美麗。
這一日桃山上傳來了幾聲鶴鳴,這讓神殿的神官們感到有些疑惑,桃山怎會出現鶴鳴呢?
沒有隨神殿護教騎兵開拔的神官們,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從道殿中走出,來到道殿之外,想要看個究竟。
“白鶴背上有人!”
一句驚呼吸引了許多神官的目光,他們雖然於世人而言,是高高在上的修行者,是常人難以觸及的存在,可看著一頭白鶴,載著人在天上飛,也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天諭院的某位紅衣神官,問道:“會是誰呢?誰又敢於,在桃山上如此這般呢?”
在他看來,除去顏瑟之外,也就只有那位知守觀的山門弟子,會毫無顧忌的在桃山上整事。
從道殿走出的程立雪,扶著天諭大神官從道殿中走了出來,見到天諭大神官後,聚集在道殿外的神官才總算是離去。
程立雪看著盤懸在空中的白鶴,說道:“蘇玄回來了,乘鶴歸來,暗碟不久前送來訊息,長安城中某日傳言,有謫仙乘鶴入青天,如今想來這人便是蘇玄了。”
其實他並不願意蘇玄回來,雖然大戰在即神殿需要知守觀出手,可在他看來這位道門知守觀的山門弟子蘇玄,似乎對昊天毫無信仰,這樣的人對於神殿而言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天諭大神官看著準備降至地面的白鶴,神情凝重的說道:“蘇玄歸來於神殿,於昊天而言,也不知是福還是禍,神殿在知守觀的探子來信,說是六卷天書已經不在知守觀,立雪你說天書會在誰手中呢?”
他是天諭,能夠領悟昊天神諭的天諭,他在長安曾看到過昊天會回到桃山,那麼昊天必然會回到桃山,那時他想不明白,遠在青天之上,那片神國內的昊天怎會回到桃山呢?
原來夫子登天顯聖,擋住了昊天迴歸神國的道路,所以昊天才會桃山,聆聽信徒們的虔誠信仰。
程立雪看著越過了桃山,往知守觀飛去的白鶴,滿是憂慮的說道:“六卷天書寄於一人之手,這的確很危險。”
他很清楚天書是道門極為神聖的寶物,這樣的寶物,若是被蘇玄用來對付昊天,便是最大的惡。
“這確實很危險,不過好在觀主終於要回來了,這位道門知守觀的山門弟子,也該消停一段時間了。”
“咳咳!”天諭大神官重重的咳嗽數聲,在擦去嘴角咳出的鮮血後,'在程立雪的攙扶下回到了道殿內裡。
白鶴清鳴,停在了知守觀的山門外,知守觀作為道門祖師賭徒留下的後手之一,他剛抓的這頭蠢鶴,根本就走不進知守觀。
在白鶴停穩後,蘇玄與莫山山兩人,從白鶴背上跳了了下來,走到了知守觀山門前。
莫山山感知著山門籠罩的陣法,皺眉道:“知守觀經歷了無數人維護的山門陣法的確異常強大,只是知守觀與我想象得有些不同。”
在白鶴背上時,她也曾看到桃山上,那華貴的道殿,可知守觀的環境,比之書院後山還要差上許多,著實是讓他感到意外。
蘇玄輕輕觸控著陣法,他微微一笑後,解釋道:“這是道門祖師賭徒設下的陣法,外若無人指引,這便是一道天塹,不過進知守觀的方法也很簡單,無非就是七進十三出。”
莫山山想了一會兒後,說道:“這裡有六階臺階,十三減去六等於七,以退為盡方可入知守觀,只是為何會用這樣的方法?”
蘇玄拉著莫山山的玉手,轉身倒退上了六階臺階,而後退回,再上七階臺階,知守觀的山門洞開,待到那頭蠢鶴入了知守觀後,蘇玄平靜的解釋道:“對於外人而言,知其進,守其退;以退為進,方能進知守觀。”
“可事實是,道門的祖師賭徒,在沒有成為修行者之前是個老賭棍,每每在賭場輸錢,總是感慨自己借了一萬兩銀子,只到手了七千兩,卻要還一萬三千兩,所以祖師輸得太狠沒有錢還,才踏上了修行,待到修行有成後,又去了那個賭場,問老闆為什麼偏偏要七進十三出。”
莫山山聽後笑著問道:“那後來呢?”
蘇玄繼續說道:“哪裡還有什麼後來,祖師當年在知道答案後很是生氣,所以一劍斬了那老闆,隨後便前往世間傳道。”
他不禁對這方世界的道門祖師賭徒產生了些許的同情,一般而言都是九進十三出,七進十三出,的確是有些太黑了。篳趣閣
進入知守觀後,蘇玄領著莫山山,沿著他走了許多年的道路,來到了那栽種了許多果樹的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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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蘇玄站好,浥塵便從遠處匆忙走了過來,他說道:“回來了,還走嗎?”
蘇玄看著浥塵,點頭道:“現在不走,在世間待的煩了,所以想趁著大戰未開,帶著我家山山在知守觀,好好歇幾天。”
浥塵聽後看向了蘇玄身旁的莫山山,他讚歎道:“乘鶴登桃山,你們兩個確實是神仙眷侶,不過蘇師侄作為長輩我得勸你幾句,既然都情定終生,那便好好對莫山主,否則我不會饒了你。”
他想到了澹臺家,那位尚在書院的嫡女,澹臺家雖是西陵大族,可知守觀又何須與澹臺家聯姻,所以對他這位師侄而言,莫山主就是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