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清晨,寧缺與桑桑在後山拜過天地後,便去了國師府,借了顏瑟的那輛馬車,因為這一路上自然會有許多的危險自然也需要一輛好車。
沉重的馬車,在很多人的注視下,緩緩的走上了前往爛柯寺的唐國官道上,於此同時潛伏於唐國的西陵暗碟,將書院十三先生寧缺與冥王之女桑桑的蹤跡,遍撒向了世間。
這必然將導致世間諸國震動,在許多年來世間便一直流傳著,永夜降臨的預言,現在冥王的女兒已經現世,那麼除去唐國外的世間諸國必然會動用,最簡單也是最愚蠢的辦法,卻解決掉冥王之女。
半湖閣外的露臺上!
正在與葉紅魚道別的蘇玄,看著唐國官道上的那輛沉重到了極點的馬車,他說道:“師姐,戰爭真的開始了,寧缺已經上路,夫子無法治的病,自然只有岐山大師的青梨能夠治,所以戰爭就此開始。”
在他看來夫子已經做出了選擇,一個不是選擇的選擇,長安剛好距離爛柯足夠遠,夫子終究還是想把那個小侍女給留下來,正因為這樣夫子才是夫子。
揹著行囊的葉紅魚,悵然道:“那必然是一場很宏大的戰爭,只是我不理解,夫子為何治不了桑桑的病,也不理解為何夫子不帶桑桑直接去岐山大師的洞蘆前。”
蘇玄沒有回答葉紅魚的這個問題,討了個沒趣的葉紅魚,冷哼一聲後,揹著行囊翻過了露臺上的欄杆,跳到了冰封的湖面上,從結了冰的湖面走到了岸邊。
看著離去的葉紅魚,莫山山說道:“這一別,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
從修行而言,她很欣賞道痴,所以自然期待與道痴的再次相見。
蘇玄走上前去,將莫山山攬在了懷中,他說道:“自然會在不久後相見,葉紅魚身為裁決司大司座,自然會去前往爛柯大路上,攔截寧缺主僕,恰好盂蘭節將開,咱們也應該去看看。”
盂蘭節是世間少有的盛會,值此盛會之際,他又怎會缺席呢?盂蘭節並沒有什麼好看,最多也就是紅袖招的歌舞還有點意思,可被寧缺攪亂的盂蘭節,必然很有意思。
莫山山聽到蘇玄那句不久後相見,心中很是不開心,她願意見到葉紅魚,可這並代表她願意蘇玄,再見到葉紅魚,她捎帶慍怒的說道:“你就真的那麼,想要再見到葉紅魚嗎?”
蘇玄看著臉上浮現出醋意的莫山山,笑著說道:“怎麼會呢?這一生能夠遇見你便是我最大的幸運,此生由你一人相伴便足矣,況且葉紅魚真的嫁的出去嗎?”
自從在荒原上,見到莫山山的那一刻起,他便喜歡上了莫山山,雖然他的字,寫的不怎麼好,可想來字寫的好壞與否,又怎能阻擋兩人的感情呢?
莫山山聽後,從蘇玄懷中掙脫,她盯著蘇玄,語氣極為堅定的說道:“哪怕葉紅魚嫁不出去,你也不許去管。”
她是書痴,她有她自己的驕傲,所以她自然不會將蘇玄對自己的喜歡,分一半給葉紅魚,雖然她與葉紅魚關係還算不錯。caso
露臺上,清風徐徐吹過。
蘇玄再次將莫山山抱在懷中,他說道:“道痴又不是什麼小人物,哪怕道痴嫁不出去了,也還有他哥葉蘇去管,就算葉蘇管不了也還有在南海飄的觀主,又怎麼會輪得到我去管。”
隨後蘇玄從懷中取出了那半卷黃庭,放到了莫山山手中,他說道:“先天元神真人之秘,盡在這半卷黃庭之中,你未來的道自然也在其中,按照我老家的說法,這半卷黃庭就是我將來娶你的彩禮。”
他的道自這半卷黃庭悟出,所以他將這半卷黃庭交予莫山山,也是想莫山山儘快進入六境,因為盂蘭節後,那場大幕必將會緩緩拉開。
莫山山接過那半卷黃庭,翻看了幾頁,平靜片刻後,說道:“這樣的彩禮交給我,你真的捨得嗎?”
毫無疑問這樣的彩禮極為貴重,哪怕是世間諸國的皇室君主下聘,也未曾見過比這半卷黃庭更為貴重的彩禮。
蘇玄笑道:“怎會不捨得呢?七卷天書都能交予你作為護身之用,更何況是半卷黃庭呢?”
拿著半卷黃庭的莫山山,臉上浮現出了笑意,連日來的憂慮一掃而空,她靜靜的躺在蘇玄懷中,她說道:“那咱們什麼時候去盂蘭節?”
蘇玄笑著說道:“你想什麼時候去,那便什麼時候去。”
莫山山想了想後,直接了當的說道:“三日後如何?”
蘇玄嗯了一聲,說道:“三日後,自然是極好。”
南海的波濤上,陳某不停地發動無矩躲藏著夫子的那根木棍,忽然間看到了某些場景的陳某,很是憤怒的停在了某座海島上。
對陳某窮追不捨的木棍,自然也是追到了那座海島上,只是追到海島的木棍,並未打向陳某,而是靜靜的懸在半空。
陳某看著某些場面,他對著唐國都城的方向,他有些生氣的說道:“七卷天書交予一人護身,莫山主你是這方世界,千百年來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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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陳某看向了知守觀的方向,說道:“師弟,蘇玄與莫山主私定終生,你需要去給墨池苑的王書聖下聘,記得去得時候隆重些。”
知守觀內!
正在清修的浥塵,很是欣慰的說道:“那就按師兄弟意思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