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月過後,蘇玄在雁鳴湖畔的宅院已經蓋好,不得不說修行者蓋房子就是快,蘇玄不得不承認,天諭院的諸生可能在行事風格上,是有那麼幾分討厭,可在蓋房子這件事情上,確是絲毫的不含糊。
依託地勢將近三百畝的宅院,屹立於雁鳴山不遠處,相較於可能會聞名於天下的雁鳴湖,這座雁鳴山則顯得籍籍無名。
不過也幸虧是這座雁鳴山籍籍無名,否則他也不能那麼從容的在山中佈下塊壘陣,塊壘本就是頑石以為陣,現如今以整座青山的頑石為陣自然比較不錯。
蘇玄三人行至宅院前,方才能夠切身實地的感受到,這座宅院的龐大,若非將天諭院諸生拉了壯丁,恐怕這座宅院也不見得能夠在此時完工。
葉紅魚看著高懸的匾額上那兩個大字,說道:“蘇府,在觀中時你便想在桃山上修座宅院,只是無論是掌教還是各大神官都不允許,若他們知曉你在長安修了宅院,必然會極有意思。”
蘇玄輕聲笑道:“那是他們的事情,在知守觀時他們管不到我,現在他們自然也管不到我。”
那時他確實想在桃山上建座宅院,可誰讓反對者雲集,甚至還鬧出了不小的動靜,觀中太過清苦,桃山上的那些神殿,他又實在欣賞不來。
莫山山環視四周,看著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院牆,她說道:“這座宅院是否太大了些,這裡畢竟是驚神陣的左支氣眼。”
驚神陣於唐國都城而言,稱之為重中之重也毫不為過,而這雁鳴湖便是驚神陣的左支氣眼,在這樣的地方建這麼大的宅院確實是有些讓人擔憂。
“不用擔心,既然能把宅院蓋起來,自然就不會有事。”蘇玄從懷中取出一方木匣交給莫山山後,說道:“長安府衙的地契約,還有旁邊那座雁鳴山和這半座雁鳴湖都是咱們兩人的了,哪怕是夫子也會承認這個結果。”
莫山山開啟了那方木匣,拿起了匣中的地契還有山契,認認真真的觀看了起來,葉紅魚也是湊上前去看了起來。
片刻後莫山山滿是幸福的將地契與山契,重新放入了匣中遞給了蘇玄,她說道:“這些地契還有山契,還是你收起來吧!”
蘇玄沒有接那方木匣,他摩挲著莫山山的青絲,說道:“還是你收著比較好,你的名字可在我前頭。”
一旁葉紅魚面帶慍怒的看著,正在互相推辭的蘇玄與莫山山兩人,她冷冷的說道:“蘇師弟我累了,還不趕緊開門。”
她很生氣因為唐國的地契上只能有一個的的名字,可蘇玄這張地契上,卻有兩個人的名字,可既然能有兩人的名字,那為何不能再多出她的名字呢?
宅院內甚是清幽典雅,幾座三層小樓依次坐落,只是這幾座小樓,六七十個房間,並未佔據多大地方,宅院中那座與雁鳴湖底相通,在天諭院諸生費盡心思改造的人工湖,就佔據了將近百十畝的大小。
葉紅魚沒有去那些三層小樓,而是直接去往了宅院中最高的那處樓閣,待到臨近時才發覺,樓閣外便是雁鳴湖,站在四五畝方圓的露臺上,雁鳴湖的風景一覽無餘。
“只是這樓閣,為何取名半湖閣?這半湖作何解釋?”
葉紅魚看著跟來的蘇玄,疑惑的問道。半湖這樣的名字,確實少了幾分韻味,用在此處確實是欠了些妥當,頗有些俗氣。
蘇玄指了指前方的雁鳴湖對面的那座宅院,他說道:“因為這座湖,我真的只有一半,另一半歸屬十三先生寧缺。”
他也很想佔了整座湖,可想到那場即將來臨的決鬥,還是熄滅了那個不切實際的心思,畢竟書院也不會讓雁鳴湖成為他的私產,若非他是個老實的修行者,恐怕這半座雁鳴湖他都弄不到手。
葉紅魚順著蘇玄指向的那座宅院看去,他說道:“可如此一來,那位書院十三先生,若想來到你們兩人家中,豈不是說就來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