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看著蘇玄手中那頁天書,微微一笑說道:“以天書一頁化做白鶴,而後乘勝白鶴登山,蘇先生難道就無人告訴你何為禮嗎?”
從蘇玄登山的那一刻起,君陌對於這位來自道門道修行者,便沒有了任何好感,一個不知禮為何物的修行者,他又怎會有好感呢?
蘇玄平靜回答道:“書院二先生君陌,君子不行陌路,果真是個好名字,只是我是道門中人,書院的禮,又何以來約束我。”
誠然,書院有書院的禮,書院二先生君陌,也有君陌的禮。而他蘇某人,自然也有他自己的禮,禮禮不同自然要以禮相論道,辯出一個高低勝負,辯出個一二三四!
君陌手中那口寬闊且厚的鐵劍出鞘,他說道:“你不知禮,那我便以吾禮教你。”
蘇玄說道:“我已然入了六境,你尚且在五境巔峰,你又何以教我呢?”
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六境與五境之間的差距,又其實那麼容易就能夠彌補的存在,他修的又不是什麼早已存在的六境,靜誦講黃庭悟出的道理,又非是空中樓閣,這讓他怎麼輸。
在聽到蘇玄已入六境後,君陌笑道:“哪怕你入了六境,可你仍舊不知禮,所以我依舊還是要教會你書院的禮。”
蘇玄一攤手,說道:“請!”
君陌行禮後,崖間天地元氣開始匯聚,大師兄李慢慢就是無距境界,君陌很清楚六境的恐怖,所以君陌一出手,便是最強大的一劍。
天地元氣附於劍身,面對六境的修行者,君陌先行揮動鐵劍,看上去鐵劍揮動的很慢,可實際上那只是君陌揮劍的速度太快,僅是在喘口氣的功夫,便是無數道劍光出現在崖間,斬向了蘇玄。
已經臨近崖頂頂葉紅魚,看著崖間出現的無數道劍光,面色陡然一變,但只是片刻便又恢復了平常,她是道痴,她可以容忍自己打不過君陌,可葉紅魚絕對不允許,自己畏懼君陌的萬道劍光。
無數道劍光,縱橫於崖間,而後在數個生滅間,化作一道劍光,直奔蘇玄身前。
莫山山看著那道劍光,手心中一道塊壘已然出現,一旦劍光臨近,她便會施以塊壘之陣,擋住那道咄咄逼人的劍光。
蘇玄看著如臨大敵的莫山山,說道:“山主無需擔憂,二先生的劍,頗有柯先生遺風,可二先生你借的這天地之力,如何能夠擾我。”
他將手中那頁天書扔出,那頁天書上清光朦朦,看上去輕飄飄的書頁,在陳皮皮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定住了君陌的那道劍光。
崖間為之停滯,仿若一副畫卷,沒有任何定聲音!
夫子揮動衣袖,劍光消散於崖間,他看著仍舊未曾,散掉塊壘的莫山山,沒好氣的說道:“小姑娘,我是那種以大欺小的人嗎?”
天下三痴中的書痴,的確是個很好的姑娘,可就是太過了謹慎些。
莫山山被夫子質問,臉上浮現出些許的驚慌失措,蘇玄開口說道:“夫子在書院還是得謹慎些才好,登上崖間時,山主才遭受了一次刺殺,一次書院弟子的刺殺,而且還用了唐國軍中的制式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