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東方吐白,金烏欲升。
已經等了一夜的莫山山,看著椅子上的蘇玄,彷彿是看到了一道大符,她抬手間便有一道神符懸於掌心,既是一道神符,也是一座陣。
葉紅魚打著哈欠,看著莫山山手心的那道符,說道:“你入知命了,那蘇玄也該入六境了。”
昨夜在蘇玄的氣機牽引下,莫山山也開始破境,如今一夜過去,莫山山入了神符師,那他那位蘇師弟自然也入了六境,只是不知道新的六境,究竟有著怎樣的玄妙。
莫山山點點頭,微笑著說道:“神符師的境界確實不凡,可我希望蘇先生,能夠早些醒過來。”
葉紅魚嘆息一聲,看著仍舊躺在椅子上的蘇玄,說道:“你說的沒錯,你入了知命境界,他自然也該醒了。”
“轟隆隆!”
突然間,長安城內外雷聲陣陣,下起了瓢潑大雨,豆子大小的雨珠,好似天河倒灌般湧入了長安,剛剛東方吐白的長安城,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蘇玄睜開雙目,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方圓數百里的天地元氣,在蘇玄甦醒的那一刻,峰擁而來湧入了蘇玄體內,隨後他御風而起飛上天穹,這一刻哪怕是驚神陣,也未能攔住他。
他先前也用過一些取巧的法子,獲得了些許元神之能,可那樣的法子,無非是自欺欺人,雖有元神之能,可既上不得青冥,也下不得黃泉,更不能朝遊北海暮蒼梧,甚是無用。
而如今先天一點靈光為本,三魂七魄相合,他怎麼著也稱得上是個先天元神真人,在這方世界也總算是有了自保之力。
已經飛上三千丈高空的蘇玄,看著那道隱匿在雷霆中的神將,說道:“真是麻煩,不就是借了點天地元氣,還派出了規則幻化的神將,就真的那麼想吃我?”
雷霆內的神將很是高大,那裡是在長安城內,也能清楚的看清,神將的威嚴肅穆,可伴隨神將而來的滾滾雷鳴之聲,卻讓長安城中的百姓吃盡了苦頭。
那些對昊天並不怎麼虔誠的信徒,這一刻也是紛紛跪倒在瓢潑大雨中,乞求昊天寬恕曾經犯下的罪孽。
酒鋪子迴廊內,莫山山看著那威嚴神將,剛放下來的心,又隨之緊張了起來,因為蘇玄就在那雷霆的海洋之中。
來自神國內的神將看著眼前的螻蟻,也不多說什麼,揮手便是數道,凝聚到了極點的雷矛,這是世界的本源,規則所化的雷矛,已經被天上那位鎖定的蘇玄自然是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雷矛破空而來,蘇玄淡然處之,他暢快笑道:“哈哈,我以道德問神將,敢問神將如何答我?”
“劍來!”
一聲清喝,如洪鐘大呂般響徹於長安城中,一口古劍,也在居住在客棧內,南晉劍閣弟子的注視下,飛出了客棧,往書院方向飛去,那正是劍聖柳白的佩劍。
劍至,蘇玄手握古劍,揮出了第一劍,來勢洶洶的雷矛,散做了雷光,飄散於青天下。
見雷矛消散,神將怒目,喝道:“大膽!”
雷霆神將一拳揮出,滿天雷霆隨之而動,從長安城頭看去,整個天空竟是分做了兩色,一邊是萬里晴空,一邊則是滿天雷霆。
蘇玄看著那神將,左手並做劍指,在,輕彈古劍劍身後,說道:“人間之間為德,萬千劍意為禮,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