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間蘇玄平靜的說道:“那只是我的請求,我是個講道理的人,若唐先生覺得麻煩,大可不必答應,畢竟我只是嫌麻煩而已。”
這是他的本意,哪怕唐依舊去做些什麼,他也有備選的方案,丹爐子就在知守觀中,無非就是浪費點時間點,只是他嫌麻煩才選擇了最為省時省力的選擇。
站在唐身後的唐小棠,收回了短刀,說道:“哥答應他,聯軍再圍堵下去,族中可就真的撐不住了。”
唐沉默了許久後,說道:“我可以答應你,只是希望蘇先生不要出爾反爾,否則你必將承受荒人的怒火。”
他妹妹說的沒錯,族中確實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所以他只能這樣選擇,這也是最好的選擇,至少他的族人可以休養生息幾年,哪怕到時候大戰再起,荒人也不會畏懼。
蘇玄點頭稱讚道:“唐先生你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對了再免費贈送唐先生一個訊息,前任光明大神官再次前往唐國尋找冥王之子,相信供奉了冥王千年的你們一定會很需要這個訊息。”
唐聽著這個訊息,說道:“蘇先生沒想到,道門知守觀的山門弟子,現在也要用這種把戲,不過蘇先生我必須得承認,你這個訊息很誘人,但荒人並不是傻子。”
蘇玄微微一笑,感知著天地元氣的躁動,說道:“去與不去,皆在唐先生的一念之間,我只是給出了這樣一個選擇。”
說罷他走下山崖,這是一個陽謀,光明正大的陽謀,荒人信奉冥王多年,可與世人信奉昊天不同的是,從沒有荒人真正的得到過冥王的饋贈,與其說荒人信奉冥王,不如說是荒人十分的恐懼冥王。
在距離這處山崖不遠處的另一處山崖上,被譽為西陵光明之子的隆慶皇子,正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個紅衣女子身後,若是蘇玄在此,定會認出那紅衣女子,便是天下三痴之首的道痴。
隆慶看著從不遠處山崖走下的蘇玄說道:“我很好奇為什麼一位道門知守觀的山門弟子,會在荒原見魔宗的天下行走,這樣的行為實在是有悖昊天正道。”
作為世人眼中的光明之子,隆慶自然看不慣這樣的行為,當然他對蘇玄並沒有什麼惡。
“哼!”
葉紅魚冷哼道:“隆慶你如果整天把心思都放在這些小事上,那你永遠也不可能勝過寧缺,我奉勸你最好不要亂講,否則蘇玄不介意讓燕國王族換個人。”
那個人離開知守觀時還是洞玄境界,如今卻已經進入了知命巔峰的境界,在修為進境界上,說是一日千里也不為過,大概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成為她的對手。
隆慶看著高傲的葉紅魚,驕傲的說道:“我即將步入知命境界,有誰會相信,一個不惑境界的修行者,能夠戰勝一位知命境界的修行者,即便是書院易有這什麼玄妙的靈物,也不存在這樣的可能。”
他很開懷山崖間的枯樹枝,也隨著隆慶的開懷,而抽出了新芽,這並不是什麼玄妙手段,只是洞玄巔峰修行者在破鏡入知命時,天地元氣匯聚所帶來的些許異象而已。
葉紅魚冷漠的盯著驕傲依舊的隆慶,嘲諷道:“蒼鷹搏兔尚且要用上全部的力氣,隆慶你太驕傲了,這樣下去你永遠無法直面你自己的失敗,你到現在也沒法步入知命境界,可我若想入知命,只在須臾之間。即便你現在入了知命境界,面對我你依然是必敗無疑。”
在世人眼中隆慶確實算得上天才,光明之子也是個很大的名頭,但在她道痴眼中,隆慶不過是個愚蠢的廢物,連一場失敗都要耿耿於懷如此長的時間,這樣的修行者不是廢物還能是什麼。
被打擊得面無體膚的隆慶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現在辯解什麼都顯得極為蒼白無力,只有當他步入知命境界,才能直面葉紅魚。
這時一道人影,走上了蘇玄剛才站立的那道山崖,看著那道熟悉的人影,葉紅魚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她說道:“葉蘇,他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