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凌冽。遠處來自世間諸國的修行者,已經臨近登山的起點。
他那位老鄉,自然也在其中,作為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蘇玄很清楚寧缺的分量,從某些不為人知的典籍中,蘇玄清楚的知道,生而知之的人很多,但像寧缺這般的生而知之的人,卻是幾乎沒有。
他看著那單手抱著書本的清秀女子,見禮道:“道門知守觀山門弟子蘇玄,見過書院三先生。”
餘簾也在打量著這位道門弟子,一位知命上境的道門弟子,自然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她問道:“道門知守觀山門弟子,知命上境的大修行者,我很好奇你究竟等我有什麼事情?”
這是餘簾最為好奇的事情,她與道門之間仇恨不小,若非這位道門弟子來的地方很對,想必她現在已經殺掉了這位道門弟子。
蘇玄看著面色不善的餘簾,平靜如常的說道:“為了給三先生找個徒弟。”
餘簾清冷的說道:“我若收徒,又何必道門費心。”
這本就是個無理的請求,餘簾的回答,並未超出蘇玄的預料,他從懷中取出那本泛黃天書落字卷,將其一分為二,說道:“以半卷天書為代價,請三先生收一位夫子故人之後為徒,可否?”
他既然說出了這個請求,就有餘簾乃至是夫子無法拒絕的理由。
澹臺嫣出身西陵某個很大的世家,而那個世家在很多年前,出過一任光明大神官,那一任的光明大神官,確實算得上夫子的故人。
餘簾露出了錯愕的表情,夫子的故人,又是何人呢?
她想了許久才說道:“老師的故人之後,蘇先生你莫不是在開什麼玩笑。”
蘇玄笑道:“若是按照親疏遠近來看,那位姑娘似乎與三先生的淵源更為深厚些。”
這同樣是一個很老套的故事,那任的光明大神官,拿走了天書明字卷,在荒原建立了魔宗,於是便有了一個很老套,且撕殺了千餘年的故事。
“蘇先生你身為道門知守觀山門弟子,口中能否有些實話!”
餘簾有些生氣,面對一個拐彎抹角故作玄虛的道人,她很難不去生氣。
天地元氣也感到收到了餘簾的生氣,重重元氣壓迫向了蘇玄。
對於這樣的壓迫,蘇玄揮揮衣袖後說道:“西方有蟬,此蟬匿於泥間二十三年,待雪山冰融雪水至,方始甦醒,於泥水間洗澡,於寒風間晾翅,震而飛碎虛空。
我究竟是該稱呼你三先生呢?還是該稱呼你魔宗宗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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