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內泉溪水悠悠流去,李漁緊皺的眉頭舒展了開來。
躲在角落的寧缺,吐槽道:“這不是老鄉嗎?”
他很羨慕這個老鄉,在很早的時候就能修行,在這個陌生之地見到老鄉自然是一件幸事,可若這老鄉擋著他復仇,也就只好兩眼淚汪汪了。
而坐在比較顯眼位置的天諭院副院長,莫離神官起身,恭敬的施禮道:“天諭院副院長莫離,見過蘇先生。”
蘇玄同樣見禮道,“知守觀蘇玄,見過莫神官。”
對於天諭院副院長莫離,這位知命境界的西陵神殿修行者,蘇玄保持了場面上的尊敬。
哪怕知守觀作為西陵的不可知之地,也不是所有人都會感到敬畏。
“蘇先生聽聞你朝入不惑暮洞玄,不知能否指點隆慶一番。”
被蘇玄無視的隆慶很憤怒,知守觀蘇玄一個洞玄境界的天才,而他是光明之子,昊天在人間的使者,若能夠擊敗道門知守觀弟子,那誰還敢於輕視於他。
“隆慶蘇先生為知守觀山門弟子,輩分極高你難道想以下犯上不成?”
莫離趕忙勸阻道!
道門知守觀山門弟子蘇玄,平生最擅長御劍之法,西陵不少神官都曾見過,那口道劍往來於桃山裁決神殿,只是為了被斬殺的食材。
隆慶久在天諭院,自不曾見過,所以才要勸阻。
庭院間頓時鴉雀無聲,除了宿醉的書院學子,剩下的學子見此情形,明白事情到了現在的地步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干涉,除去寥寥幾位還在庭院間,其他學子早已退去。
蘇玄看著這位驕傲的光明之子,平靜的說道:“隆慶皇子你身為燕國皇子,未來的燕王人選之一,又受到了昊天道寵愛,你無疑是昊天世界的天才,但你不該來挑戰我,我只是來吃頓飯而已,僅此而已。”
他拉著澹臺嫣坐下,吩咐庭院外的侍女上菜。他不擅打架,因為葫中養了一口劍,劍氣光寒十四州,若道劍出鞘必然染血。
佳人在側,美酒在杯,若是染血豈不掃興。
坐在李漁附近的燕國太子崇明,死死的盯著他那位弟弟的眼睛,似乎想要從中看出什麼,王位更迭本就殘酷,雖說隆慶已是光明之子,洞玄境界的修行者,但王位確實十分誘人。
繞是得勝居的幕後之人,有些背景也無法理解今天這樣的局面,也只好讓後廚燒上些拿手好菜。
.....
蘇玄看向了躲在角落的寧缺主僕二人,端起了那杯澹臺嫣,剛滿上的九江雙蒸,說道:“寧先生好久不見,咱們不得喝一杯嗎?”
他的到來讓這場戲停了下來,所以蘇玄自然有義務,讓劇情繼續下去,他也很想看看這位光明之子究竟有沒有膽量挑戰他。
寧先生!
這是合陌生到詞,庭院席間餘下的學子,很是不明白這位寧先生究竟是誰,哪怕是李漁也是如此。
“蘇先生沒想到我躲在角落裡,你還能找見,我可不是那些想出風頭的廢柴,可你今天確實會讓我出風頭。”
庭院角落裡,書院學子寧缺,端著酒杯站了起來,看向了蘇玄落座的位置,一飲而盡!
蘇玄毫不忌諱的說道:“寧缺想必你能修行必然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可你的那位小侍女的資質可比你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