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昊天的世界,在昊天世界的人們看來,修行是昊天的恩賜。
但在經被社會毒打了無數次的蘇玄看來,修行是人不甘心的產物,修行自然也不是昊天的恩賜,修行只是人們的意願而已。
知命境界是一個很玄妙的境界,這個境界不同於,蘇玄在主神的遺產那座圖書館中,所瞭解到的其他境界。
想要破鏡進入知命境界,就需要先找到自己的本命物,若連本心所指都不知為何,又何以知命呢?
就像某個仙俠世界的修行者,擁有自己的本命法寶一樣。
本命物的強大與否,自然也成為了衡量一個知命境界修行者的強大與否。
在修行宗派看來,劍師的本命物大多都是劍師性命相交的那口劍,符師的本命物必然是一道神符,也只有念師的本命物,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存在。
而因為主神遺產的緣故,蘇玄卻是知曉知命境界,就是將自身所明悟的道理,按照很特殊的排列銘刻在特殊的器物上,從而驅使更多的天地元氣。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要明悟天地元氣更加細緻的變換,也就是精神力足夠強大。
恰好蘇玄修行了多年的先天靈光觀想法,讓他的精神力足夠強大,這個不知道來自哪方世界的道門觀想法,才是蘇玄朝入不惑暮洞玄的底氣所在。
否則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哪怕資質再強大,也不可能朝入不惑暮洞玄。
“主神的遺產雖然十分的不錯,可我卻不想因此惹上滔天因果。”
原本他是想直接將主神破碎時,撞到他的圖書館作為本命物,但仔細想來修行本質上就不是一件可以走捷徑的路,現在走了捷徑將來總會付出一些比較慘重的代價。
這些年他在知守觀,也找了不少可以用做本命物的器物,蘇玄取下了腰間的赤色葫蘆,看著鋪子外面的行人,笑道:“朝入不惑暮洞玄,七年便入了知命境界,或許將來的某一天,我也會成為傳聞中的人物。”
赤色葫蘆懸在空中,一道接著一道的玄奧紋路,從葫蘆表皮湧現,而後消失不見。
而在赤色葫蘆內部,一方空間卻在悄然成型,雖脫胎於這方世界,但卻好像隱隱要離開這方世界一樣。
蘇玄指了指道劍,那口掛在牆壁上的道劍,嗖的一聲出竅,飛入了赤色葫蘆中,牆壁上空餘道劍的劍鞘。
與此同時店鋪外面的天地元氣開始異動,書院中不少正在修行的弟子教習,被打斷了當日的修行。
這一切書院弟子自然無從知曉,只當是書院中的某位教習破鏡,天樞處也不會來書院問詢。
可若是在都城的其他位置,有修行者破鏡入了知命境界,那必然會引發一系列的反應。
試問哪個國家的君王,會讓一個身份不明的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出現在自己的都城。
蘇玄自是深知這一點,所以才躲在書院附近,要知道唐國自渭泗之畔揭竿而起之時,夫子就已經存在。
那些不明原因的蠢貨自是猜不到他的身份行蹤,而能夠猜到他身份行蹤的存在,又怎麼會來招惹他呢?
二先生尚未出手,那些人出手了便是越俎代庖。
......
西陵神國桃山,知守觀。
供奉了七卷天書的茅草屋傳來了異動,正在觀看天書的中年道人,開啟了異動的日字卷天書。
看著上面排在第五位的名字,說道:“朝入不惑暮知命,沉寂七年片刻之間便入了知命上境,看來觀主讓你帶著天書出去沒有錯。”